許久年前的聚會,朋友興高采烈聊著一個「明知成功機率不大仍為之」的行動,大家紛紛勸阻他,他說了一句話:「我是一個浪漫主義者。」眾人不是翻白眼,就是昏倒在酒桌上,獨獨他與我還坐得挺挺的。
美食作家安東尼波登的《半生不熟》(Medium Raw)有這麼一段描述:「你必須是個浪漫主義者,才會投入心力、金錢和時間在乳酪上……才會想『教育顧客』,那是一種強烈的自殺式言論……」浪漫主義不單單只是審美或文學藝術上的浪漫,有其思想基礎、歷史背景與文學傳統,在此不深論。而它孤獨、悲壯、崇尚個人式反抗的形象,從十八世紀後期到今天,藝術、文學、哲學,甚至政治,都受到了廣義上所謂的浪漫主義運動特有的一種情感方式積極的或消極的影響。
我想補充的浪漫主義者,運用到現在這個時代,曾經擁有就不在乎天長地久,還應該要能夠付出就不計較成果的擔當,即便知道這樣是累是疲倦是好心被雷驚,仍要義無反顧做下去,一股傻勁,帶著微笑的浪漫主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