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微兒

國二的兒子放學回家時，一手拿著香雞排、一手拿著珍珠奶茶，一副吮指回味樂無窮的樣子。我問他：「馬上就要吃晚餐了，你還吃這些東西？」他老神在在地回答我：「在吃狗屎之前，總可以讓我先享受一下美味吧！」如此出言不遜並沒有激怒我，只是無奈地長嘆一口氣，因為兒子這樣的說話態度，我早已習以為常。

國小時的謙謙有禮，沒想到，上了國中之後，男大十三變，搖身一變成了桀驁不遜又言語不雅的「頂嘴咖」。說話沒大沒小，開口雖然不致於落下三字經，卻不是屁呀屎的髒字，就是狗啊豬的粗話。柔性勸導不聽、硬性制止也無效，可憐做媽的我，不但要面對家裡被搞得「臭氣沖天」，心情也經常因此烏煙瘴氣，當真是苦不堪言。

有一次，我又因為兒子「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而被惹惱時，激動的我以潑婦罵街的姿態對著兒子吼叫：「閉上你的狗嘴啦！」此話一出，雖然讓兒子被我的一反常態給嚇到噤了聲，但我卻對自己跟兒子如出一轍的說話模式，備感沮喪，自我反省了好幾天，究竟是被兒子「耳濡目染」？還是自己的身教欠佳？

後來，我決定採取「無為而治」的方式，每當兒子又開口弄得「臭氣滿屋」時，我不是搖頭嘆氣，就是充耳不聞，不慍不怒也不隨之起舞。不知道是不是這種消極抗議奏了效，兒子雖然說話配髒字的習性未見「斷根」，但至少頻率少了許多。或許有一天走過青春期，心智成熟的兒子就能徹底戒掉這種「口氣不好聞」的壞毛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