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我

林怡嘉/嘉義市興華中學國中部二年七班 |2014.0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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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怡嘉/嘉義市興華中學國中部二年七班

我不是我。在這世間,有誰真正屬於自己?在人生被設為既定模式時,自己已經成為木訥的機器人。

不是只有身不由己,連靈魂也被纏上高級的金絲銀線,在華麗絢爛的舞台上演出。操縱著我們,哪怕是舉手投足,抑或是情緒的起伏,感覺的開闔,心靈的跳動與否,是誰?誰是幕簾背後的黑影? 這文明的社會,是龐大的榨汁機,我們如同一顆顆透著青山碧綠或夕陽餘暉的金黃的柳丁,在與名為自由的甘露剝離後,徒留乾涸的性靈在掙扎,在絕望,只留存枯草色於陰影裡滾動、攀爬、蔓延──而快樂在同時,一併被吞噬,被欲望名利及舊式價值觀湮沒。 徐志摩的人生:愛、美、自由。我們都愛戀自由,期望拍打著翅膀,便往外飛,去探看海洋的心聲,去聽白雲的細語,去找尋美麗的永恆。也許,在失去自由後,臨深淵,履薄冰的恐懼,在壓迫下生成一頭虎背熊腰,體貌麤鄙的魑魅魍魎,「稜層可畏,擁聳驚人。並出三頭,重安八臂」。除了做無謂的掙扎,還有甚麼想望?人的性格,是獨樹一幟,而人生,理當活出自己。在演繹相差不大的角色時,跳脫被規畫好的軌道路線,而非循著前人建立的道路,選擇自己的所愛,愛自己的選擇,人生這條道路,才有踩踏過的意義──如同落花,每一朵花的名稱大體相同,但紋路與飄落的姿態皆不同,有的選擇優雅如翩翩起舞的蝴蝶,有的選擇直率如頑強固執的北風。 我總是在想,現在的我,和以前童騃時期那天真的相信春風會永恆的我,相同嗎?是時間的推移讓陽光後的塵灰顯露,還是環境的變遷讓春風的腳步移動,抑或是,我還是我? 「我們豐富地過一生,不是因為有太大的享樂,而是由於有許多的苦難。這些苦難在我們的掙扎下,都過去了。且從記憶中昇華,成為一種泰然。」仔細思量,人生是許多缺角拼湊而成,快樂是缺角,悲傷是缺角,美好是缺角,哀愁亦是缺角。而人生的路途,每一個缺角相輔相成,也許,綁架靈魂自由的,是負面的情緒,悲觀的想法。

時間,能證明一切,亦能推翻一切。我回憶起過往咬牙熬過的日子,如今皆化作帶點甘甜的淚水,流過眼角,流過逐漸上揚的嘴角,而我,輕輕嘗了一口人生的味道,有甜,有鹹。

我還是我,這是在懷疑與驗證後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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