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源集】 「黃牛」的詞源

龔敏迪 |2014.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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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牛」英語中為s c a l p e r,由頭皮s c a l p而來,最初s c a l p i n g表示的是一種剝頭皮的野蠻風俗,在買賣中則表示非法交易;而日語重點在票(札)F U D A,將它反過來讀,就是最早為行內隱語的D A F U。

 中國的「黃牛」其實與上海的黃包車有關,一九○七年,上海有了外白渡橋以後,蘇州河上出現了不少橋。而黃包車夫拉車經過橋時就特別費勁,車夫一不小心還會因上橋前輕後重而雙腳騰空,被吊在半空中,下橋時,又容易往前傾覆,把客人拋出車來,有時坐客會主動下車過橋。

 於是橋頭就應運而生出現一批幫黃包車夫上橋下橋的人,上橋時,幫著在後推,下橋時,幫著帶住一把,然後就向乘客乞求幾個銅圓。乘客也因為節省了時間和比較安全了,會隨手給幾個小錢。

 這些在橋頭討生活的人,就是最早的「黃牛」。這個名稱自然出自有點學問之人的口中。因為王勃的〈春思賦〉說:「向夕天津洛橋暮,爭驅紫燕黃牛度。」這裡的黃牛是車名,《漢書‧外戚傳》亦是:「王媼隨使者詣闕時,乘黃牛車。」所以把黃牛和黃包車聯繫了起來,隨後就在周邊傳開了,以致一九三三年三月,蘇州的《大光明》月刊有〈南新橋上黃牛多〉一文。蘇州南新(星)橋以高峻著稱,被黃包車夫視為畏途,所以該文說,一時間黃牛比上海的橋頭還多。

 但不請自來,還要讓人額外支出的黃牛,有時畢竟有點令人討厭;而且一但用力不當,使車夫把控不住,也會出亂子,這時黃牛就會一哄而散,他們不會也無力承擔責任。這和滬語中的「黃牛肩胛」也相通。水牛是用來耕作的,黃牛則被認為肩胛過於低平,難以指望給它套上繩索好好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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