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並不是我生活必備的飲品,卻為我平淡的生活加了些滋味,當有人問:「要喝咖啡嗎?」我總是萬分感謝且樂於享用,最近友人C正用心鑽研如何沖泡出好咖啡,這令我想起友人S的咖啡。
我喜歡看S泡咖啡的樣子。他是用虹吸式咖啡壼,當他點起酒精燈時,熟稔的靠近裝了半壼水的圓球體,我就一直看著火,看著水,看著經過時間而帶來的變化。
首先,水開始起泡,當泡泡再也待不住那空間時,就會順著管子往上衝,上方猶如火山爆發般,瞬時咖啡粉與水結合,S就會拿起一根木棒,在裡面左畫畫右畫畫,順手拿起早已準備好在旁邊的濕毛巾,包住熱球體,那壺因一股熱氣一衝而上的水,又經一團冷氣一順而下的水,不能再稱呼它是水了,要改口說是咖啡了。
當S泡咖啡時,大家會天南地北的聊,我想,我是喜歡那種氣氛吧,一種共享時光的氛圍。
C的咖啡,是時間滴出來,速度比沙漏還要慢,熱水是經一道細細彎彎的通道,潤濕了一層層的咖啡粉,水氣慢慢地擴散,滲到濾紙的纖維裡,等到纖維的細紋格承載不住時,才滴下一粒咖啡滴,所以要喝上一口咖啡,是很珍貴的。如此這般,我告訴C:「你不要再自己『苦』熬咖啡了,我們可以一起等『苦』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