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語典故】當頭棒喝

心文 |2011.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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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頭棒喝」,是禪林用語。指禪宗祖師教導弟子所使用的兩種方式,一是棒打,二為喝叱。

中國禪宗自五祖弘忍以後,分為南、北兩宗。北宗代表人物是神秀,主張循序漸進的「漸修」方式;南宗代表人物是惠能,強調不拘言語,一念「頓悟」。禪師為了打破初學者的執迷,或啟發初學弟子的悟境,會運用「棒」、「喝」的方式,提出問題讓弟子回答。

當頭一棒的方式,出自唐‧德山宣鑑,他認為禪是不能談的,在「以心傳心,不立文字」宗旨下,不得開口言說,只能以棒打點醒學人。因此只要一開口就打,所謂「道得也三十棒,道不得也三十棒」,意在截斷學人的心識活動,使其在急遽間不假思索,得以當下見性。

大聲喝叱的方式,則源於臨濟宗的祖師臨濟義玄。禪師少年出家,參謁黃檗禪師甚久。一次,義玄問黃檗:「如何是佛法大意?」三度發問,卻被喝斥三次;於是向黃檗告辭,黃檗便指示他去參謁大愚禪師。

義玄見到大愚,告以經過,並問:「不知錯在何處而遭打?」大愚道:「黃檗為啟悟你,心中急得如老太婆般,你還在這兒尋過錯呢!」

義玄聽了,當下省悟,再返黃檗處

;黃檗知道義玄真正了悟,便對他說

:「我的禪法到你這裡,必將大興於世。」此後臨濟接引學人的方法,總是單刀直入,機鋒峭峻。

從接引學生的方法上,德山的「棒」與臨濟的「喝」是齊名的,因此後世有「德山棒、臨濟喝」之稱,是並舉兩者相似的機鋒與銳利宗風之特色,堪為禪者之代表。《碧巖錄》載:「德山棒如雨點,臨濟喝似雷奔。」

自此,禪師教導弟子,多半棒喝交用,於是棒與喝遂成合稱,成為佛門獨特的教育方式,見《續傳燈錄》載:「茫茫盡是覓佛漢,舉世難尋閒道人。棒喝交馳成藥忌,了忘藥劑未天真。」

故知「當頭棒喝」原用於禪林中,乃是禪師觀機逗教的教導方式,其前提需深知禪僧的學習狀況及當下妄想分別,方能在適當的機緣,藉由當頭一棒,或大聲一喝,予以點撥,使其當下頓悟。後世弟子卻常無俚頭的隨意棒喝,非但沒有禪機可言,只如鸚鵡學話般,徒然流於形式之濫用,實是「枉費精神施棒喝」。

今則將「棒喝」引申為,對誤入歧途仍執迷不悟的人給予嚴厲的警告,讓他幡然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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