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黑女碑〉即是〈張玄墓誌銘〉全稱〈魏故南陽張玄墓誌銘〉,因避清代康熙皇帝玄燁之名諱,改稱〈張黑女墓誌銘〉。原刻石久佚不存,清道光年間何紹基得剪裱舊拓孤本,乃顯名於世迄今。拓本共十二頁,每頁四行,滿行八字,原拓今藏上海博物館。
張玄與張猛龍皆南陽白水人,〈張玄墓誌〉晚〈張猛龍碑〉九年,同屬魏碑後期的作品。但〈張玄墓誌〉行筆溫潤婉約,與方筆之最的〈張猛龍碑〉有所不同。曾經收藏〈張玄墓誌銘〉的書法名家何紹基曾說:「化篆分入楷,遂爾無神不妙,無妙不臻。然遒厚精古,未有可比肩黑女者。」
何紹基一生對〈張玄墓誌銘〉用功之深,常被傳為佳話。他在〈跋張玄墓誌銘拓本〉中這麼記述著:「余自得此帖後,旋觀海於登州,既而旋楚,次年丙戌入都,丁亥遊汴,復入都旋楚,戊子冬復入都,往返二萬餘里,是本無日不在篋中也。船窗行店,寂坐欣賞,所獲多矣。」
何紹基書法之所以有成,成就於一讀、二臨、三領悟。他臨帖之數量動輒十通、數十通、上百通,遠非當前淺嘗輒止者所可想像。書法臨習最重要的就是要像,形與神都要像,如孫過庭所言:「察之尚精,擬之貴似」。清人姚孟起主張「學書要各各還其神情面目,不可有我在,有我便俗。」
書法學習最後目的是還要有「我」,即所謂的自成一家,這是最高境界,也最難達到。所以,鄭板橋才感慨的說:「十分學七要拋三,各有靈苗各自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