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凍生命的樂章】依舊是水連天碧

陳宏/作者 劉學慧/整理 |2008.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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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民間信仰裡,濟公占了一席之地,以濟公為主角的電視連續劇,更不斷的播出。

濟公是宋朝浙江臨海人,俗姓李,十八歲於靈隱寺落髮,法名道濟。後投虎丘山瞎堂慧遠門下。

從外貌看,舉止顛狂,再加上喝酒吃肉,當時人稱濟顛,世壽六十。(西元一千一百五十年至一千二百零九年)臨終留下一首偈:

「六十年來狼藉,東壁打到西壁,如今收拾歸來,依舊水連天碧。」

結束了傳奇一生,也為佛門增添一段佳話。

印光大師認為:道濟禪師是位大神通的聖者,為了使大眾生正信,故作顛狂、遊戲人間狀,喝大碗酒,吃大塊肉,也是遮掩其聖人之德。

印光大師不要大家學道濟的喝酒、吃肉,並列出一般人都不可能做到的事例。道濟能吃了死的,會吐出活的。喝了酒,會為佛裝金。

這個事例的故事出自《醉菩提》,改寫如下:

日前,道濟往訪太尉未遇,太尉乃差人奉上薰鴿兩隻,好酒一罈,略表歉意。差役也是嗜酒之徒,在半途中心想,好酒當前,不喝白不喝,掀開罈塞,就喝了幾口,一時興起,又撕了一隻鴿翅膀佐酒,一不作二不休,又喝了幾口,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差役把太尉的禮物送達,剛好道濟回寺,點收太尉的禮物,喃喃自語的說:「酒少了些,鴿子也被動了手腳。」差役欲告退,道濟說:「且慢。」當面把鴿子下酒一起吃完,在剎那間,只見從道濟口中,吐了兩隻活鴿子,一隻飛到室外,一隻匍匐在地。道濟大聖說:「兩翅雙飛,一翅單飛,雖然吃力,猶勝濟飢。」也真的飛走了,嚇得差役跪倒,連呼「赦罪」。

長老與道濟商量:「如今諸事俱已齊備,只有上面的三尊大佛,不曾裝金。雖也曾零星化緣,卻換不得金子,幹不得正事,奈何?」

道濟答:「這不打緊,長老若將零星布施,買酒來請我,我包管你裝這三尊大佛的金子是了。」

長老道:「既是濟公慨然擔當,這裝金的布施,現在任你買吃可也。」

道濟大喜:「既說明了,快快買來!待我吃得醉了,明日裝金,也裝得厚些。」長老大喜,隨叫收貯僧取出裝金的布施來,買酒請道濟吃,道濟吃得大醉,竟去睡了。

監寺對道濟說:「你吃裝金的布施,原說裝金就包在你身上。今布施已吃完了,不見你裝了一片金兒,人心不信,不肯布施。你既然有手段裝金,何不先裝起一尊來與人看看

?人見了是真事,然後布施擁來,只愁你吃不盡呢。」

道濟答:「你也說得有理,便要你可先墊出些銀子,買兩壺酒來,待我吃醉了,就好裝金」。

監寺道:「你吃了三壺,已醉得迷迷糊糊,怎只管要吃?這酒是我借銀子買來的。那裡有得許多,你且裝起金來,再請你也不遲。」

道濟答:「不是我苦苦要吃,但三尊佛的法身甚大,要許多金子,若吃得不盡醉,裝起來,酒醒了剩下些裝不完,便費力了。莫若再買一壺來,待我吃得爛醉,便裝個一了百了,豈不妙哉?」

監寺聽了,認為他說鬼話騙酒吃,硬回他:「沒得買了,你也吃得夠了,你且裝起來看看。」

道濟道:「既是這樣說,今晚我到大殿上睡。」

此時,大殿新造得十分齊整,監寺怕他作踐,便道「大殿上如何睡得?」

道濟答:「佛在大殿上,我不去料理,卻怎麼裝金?」

監寺沒法只得叫香火拏了鋪蓋,同他到大殿上去。道濟便叫香火,先將當中供桌上的香燈燭台都收開了,把鋪蓋放在上面。又吩咐監寺道:「可將殿門閉上,封好了不許人窺探。」吩咐畢,就在供桌上打開鋪蓋,倒頭大睡。

此時天色近晚,眾僧放心不下,俱在殿門外探聽消息。有的說,都是長老沒主意,聽他胡言。七嘴八舌,將交三更,忽聽得大殿內,嘔吐之聲大作。

又等了一會,殿中嘔吐之聲越發凶了,眾僧俱各氣忿不過,忍耐不住定要開門。不開猶可,及開了一看,只見三尊大佛,渾身上下都裝得耀目爭光,十分精彩。

監寺遂報知長老。長老大喜忙忙起來,洗了手,穿上袈裟,走到大殿上來。

職事僧撞鐘擂鼓,將合寺眾僧集齊了,一同瞻禮裝金的佛像。

(劉學慧/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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