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朱莉雅

人類「打哈欠」時會相互傳染，同個辦公室的女生，月事期也會愈來愈相近；有趣的是，當人類上廁所時，貓貓狗狗也會跟著進到廁所，可見動物間相互「傳染」（模仿）的社會性行為可不少見，動物學家最近甚至發現：黑猩猩還會一傳十的「集體排尿」……



日本京都大學長期觀察圈養黑猩猩的科學家發現，和人類基因98.8%相同的黑猩猩，除了會出現和人類相似的「傳染性打哈欠」行為，且當一隻黑猩猩開始排尿時，其他同伴也會像被傳染一般，跟著一起上廁所。

當人類看到或聽到有人打哈欠，通常會突然有打哈欠的衝動，這種現象經過科學家研究證實：人類確實會有樣學樣的出現「感染性哈欠」。動物學家也證實：黑猩猩和倭黑猩猩等現存和人類親緣關係最近的動物，在關係親密夥伴打哈欠時，也會跟著打哈欠。

相揪上廁所變親近

除此之外，對人類來說，一起排尿可以視為是一種社交活動，例如義大利諺語「不和其他人一起撒尿的人，要嘛是小偷，要嘛是間諜」、日語「連れしょん」（Tsureshon，即一起去小便）。

沒想到，最近日本的動物學家發現，黑猩猩族群中出現了「社會感染性排尿」現象。科學家推測，這可能揭示了人類與黑猩猩之間更深層的演化聯繫。甚至黑猩猩彼此之間，可能會有上廁所的「社交壓力」。

有樣學樣跟著排尿

日本京都大學一名研究人員，在觀察熊本地區20隻圈養黑猩猩時，注意到當有一隻黑猩猩跑去尿尿時，其他同伴看到或聽到後，也會迅速跟進，意外發現了黑猩猩會有「社會感染性排尿」的行為。研究人員認為，這種現象不僅發生在庇護所內圈養的黑猩猩身上，也可能存在於野外族群。

這篇近日發表於《當代生物學》（Current Biology）期刊上的文章， 是由京都大學靈長類動物學家大西繪奈，於2019年觀察一群圈養黑猩猩時，注意到了這些靈長類動物特殊的行為模式。

大西繪奈說：「牠們似乎有在同一個時間尿尿的傾向。這讓我想起了人類常一起上廁所的行為，所以想知道：黑猩猩之間會不會存在著某些具有感染性的行為呢？」

諸多行為具感染性

「感染性行為」指的是透過偵測到另一個人身上的行為，繼而引發出相同的行為。打哈欠也許是最有名的例子：看到別人打哈欠，人也很容易會跟著打哈欠。此外，走路散步、有節奏的拍打，甚至瞳孔大小的變化等日常行為，也都具有感染性。

但據大西所知，還沒有人將黑猩猩「排尿」作為一種潛在的感染性行為進行過研究。因此，大西花了600多個小時，在熊本的動物庇護所觀察20隻圈養黑猩猩，記錄每次黑猩猩的尿尿時間，以及周圍相對距離內其他黑猩猩的反應──因為小便會發出聲音，而聽到聲音會比目睹行為更容易做出反應。

最常效法鄰近夥伴

鏡頭中，研究人員一共捕捉了1328次排尿事件，在分析了影片後，研究小組證實了他們的猜測：當一隻黑猩猩開始小便時，其他黑猩猩也會迅速跟進。他們的數據還有更微妙的發現，例如，社會地位較低的黑猩猩在看到同伴小便時，更有可能接著小便。和第一隻排尿黑猩猩的距離愈近（3公尺內），也更增加黑猩猩效法的可能性。

不過，和人類打哈欠通常是受到關係親密者影響不同，黑猩猩是否產生感染性排尿，和彼此的社會親密關係似乎無關。對黑猩猩來說，排尿只是一種輕微的感染性行為。大西表示，只有大約10%的排尿事件，是受到伸手可及範圍內的其他黑猩猩影響。

行為暗藏演化基因

此項研究的共同作者、京都大學的靈長類動物學家山本真也則表示，由於人類喜歡一起上廁所，因此這項研究推測，感染性排尿可能有著「很深的演化起因」，這種行為甚至可以追溯到靈長類的共同祖先。

至於「為什麼黑猩猩會一起上廁所？」研究人員提出了一些理論：感染性排尿可能有助於加強黑猩猩的社會連結和增強凝聚力；也可能是一種防禦策略，例如遷移前「集體如廁」，以降低掠食者透過其領土內散落的尿液氣味來追蹤牠們的風險。

大西更進一步說，「黑猩猩同時撒尿的情況，顯然高於隨機撒尿。」研究還發現，社會地位較低的黑猩猩，更有可能模仿其他剛小便完的黑猩猩，這或許是因為地位較低的黑猩猩，一直密切注意較受尊敬的黑猩猩，或因為牠們在黑猩猩社會中地位較低而承受更大的壓力。



貓狗為何愛當跟屁蟲

家中有養貓狗的人都不會否認，毛小孩特別喜歡跟著人進浴室或廁所，甚至喜歡坐在一旁，看著主人如廁、洗浴。

有趣的是，貓和狗的這部分行為雖然類似，但其實牠們的出發點和想法可是截然不同喔。建議主人不妨多理解毛孩為什麼愛當跟屁蟲，才能更好的照顧和滿足牠們的需求。

畢竟，毛小孩愛跟前跟後，行為的背後全是牠們對主人的愛和依賴，只要透過合理的引導和安排，便可以讓彼此的生活更加和諧。

對貓咪來說，喜歡跟著人進廁所，除了是因不喜歡被關在浴室外和主人分開，不喜歡無法自由探索眼前隔絕的空間，更重要的是：廁所是一個「謎一樣的場所」，花灑、瓶罐、浴簾、泡泡、流水聲、馬桶……往往激發牠們天生的探索與巡視環境欲望，所以貓咪特別喜歡跟著人進入「浴室遊樂園」。

至於對狗狗來說，牠們跟著人進浴室，除了不想和主人分開，更多是想要保護主人，此外，廁所中的味道也容易讓狗狗誤以為這裡可以找到食物，所以當主人進浴廁時，狗狗才會想著跟進積極探索。

話說回來，如果主人進浴室，毛孩緊跟著不離開，建議可採取下列措施因應：

1. 設置專屬區域：為毛孩設置一個舒適且牠們可以放心待著的區域，讓牠們在浴廁內可以有自己的活動空間，這樣牠們就不會感到被忽視或是空間被壓縮。

2. 增加互動時間：平時多花些時間與毛孩互動，讓牠們感受到足夠的陪伴和愛。這樣牠們就不會那麼頻繁的跟著進入浴室。

3. 保持門半開：如果可能的話，可以嘗試保持門半開著，讓毛孩知道你在做什麼，減少牠們的好奇心和不安感。

4. 訓練和引導：透過訓練讓狗狗學會尊重主人的私人時間和空間，給予獎勵和正向激勵，讓牠們逐步習慣讓主人有片刻的獨處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