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余遠炫

司馬遷在寫史記《李將軍列傳》時，以「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比喻李廣將軍的人格品德，就像桃樹李樹矗立，結實累累，吸引民眾經過很自然地走出一條路徑。李廣一生經歷文帝、景帝與武帝時代，更被匈奴人喻為「飛將軍」，他與匈奴作戰超過上百次，經驗老到，但在漢武帝時期，卻沒能達到封侯標準，成為一生的遺憾，還留下了「李廣難封」的成語，讓後人懷念。

李廣是隴西成紀人，唐朝王室非常欣賞李廣的英勇，所以也自稱祖籍來自「隴西成紀」認為那是一種榮耀；李廣的先人是秦將李信，是捉拿燕太子丹的傳奇人物。李廣身材高大，手臂像猿猴般長，在馬鐙還未發明的時代，他的騎馬射箭能力，超越當代，在漢文帝時代就被評為「李廣才氣，天下無雙」，和文定更肯定李廣如果生在漢高祖時代，肯定封侯封王。

漢文帝對匈奴的態度是主張和平的，他走了漢高祖的和親老路，所以即使有李廣這樣的猛將，也沒有戰場可打。漢景帝時代爆發了七國之亂，李廣還曾參與平亂，本有機會封侯的，但因李廣收了梁王劉武的將軍印信，讓漢景帝相當介意，因此也無緣封侯。

漢武帝時代，改變文帝景帝時期對匈奴的和親政策，轉為強勢對抗。李廣本是抗擊匈奴名將，但李廣「自負其能」總是要與匈奴近距離對抗，加上李廣帶兵雖然強調帶心，卻太過寬簡，較無組織紀律。漢武帝時代，李廣參戰五次，其中有兩次全軍覆沒，三次沒有成果，所謂「李廣難封」主要是找不到能封侯的輝煌戰績啊。

相較之下，才氣稍遜的李廣堂弟李蔡，不但因戰功封侯，後來還成為漢武帝的宰相。李廣的小兒子李敢，在漠北大戰英勇作戰，也被漢武帝封侯，因此「李廣難封」也不會是運氣差這個理由而已。李廣的個人式英雄主義風格，固然成就了「飛將軍」的美名，卻無法為他博得封侯機會。「李廣難封」固然令人悵然，但個性決定了命運，才真正是遺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