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坡金城武
自從成家後,老家的衣櫃裡就只吊著幾件有紀念性的衣服:NBA球星的球衣、服役時的迷彩服、參加球賽的紀念衫、已被轉賣的職棒球衣,還有一個一直空著的衣架。
衣架本來掛著一件猩紅色的女排球衣,那是畢業前夕我跟她交換的。再見面的機會不多了,我想藉這個方式在她心中占據一點位置,儘管當時她已經有了要好男友。
有時打開衣櫃我看見那件球衣,不禁會嘲笑自己的傻。對她而言,這猩紅色的球衣是不是也像張愛玲的紅玫瑰,只是牆上一抹蚊子血?但卻是我永遠抹不掉的硃砂痣。
幾年後衣櫃仍掛著這件運動衫,只是對著它發呆時間漸漸少了。直到結婚前夕才下定決心將它連同回憶一起埋葬,於是衣架便空在那裡。
婚後的日子過得還算不錯,但是回憶卻似乎無法跟著丟棄。衣架一直空在那裡,我想再也找不到適合的衣服掛上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