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余致毅

當我笨拙的套上蛙鞋，戴上面罩，練習在水中用嘴巴呼吸。浮潛客們像一串葡萄似的，被教練拉著在綠島海域浮潛，不用揮舞手臂，也不需急急忙忙的換氣。就像一隻真正的人魚，不用在意呼吸的方式，便可以自由自在穿梭在美麗的海洋中。

太陽的光線經過海水的折射，在海裡變成一束束帶有魔法的光束，也許那是海洋中的極光。大海中有各種美麗的珊瑚礁岩，熱情揮舞手臂的珊瑚，還有從中間穿梭的各種熱帶魚群。

我還來不及認識海洋的顏色，也怯於和魚群結識，自然也沒有彼此交換名片。海裡十分寧靜，很容易感受到海水的溫度和波動，人類的耳朵在海中似乎無法發揮功效，人類的聲帶也被海水浸溼，發不出聲響。也許待在海中的時間長一點的話，我也能利用其他的感官，去模擬測量我們之間的距離，或者傳遞腦中的思想意念。

當我上岸，拖著沉重的蛙鞋走在岸邊，脫去這身裝備，沖洗身上的海水和沙石，不消一會的光景，又變回成人類。抖一抖耳朵裡的進水，張開嘴試著發聲，人類原有的感官裝備，又揹回身上。

我揹著這身人類裝備走進人海中，花費許多時間尋找自己的海洋，仍舊不斷學習呼吸的方式，學習如何透過語言傳遞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