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海客

民國大師陳寅恪很愛做對子，一九三二年清華大學招生時，國文系主任劉文典請陳寅恪命制國文試題，陳出了一個對子「孫行者」，在當時引發輿論一片嘩然。

一九二六年，陳寅恪與王國維、梁啟超、趙元任並稱國學研究院四大導師。陳寅恪送了學生一幅對子：「南海聖人再傳弟子，大清皇帝同學少年。」學生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弄清楚了對子的含義，哄堂大笑！

梁啟超的老師是康有為，康有為號南海聖人，所以這批學生自然是康有為的再傳弟子；而王國維曾經擔任過南書房行走，是末代皇帝溥儀的老師，研究院的學生當然也是皇帝的同學了。

一九三○年，清華校長羅家倫把自己編的《科學與文學》一書送給陳寅恪，陳當場送了他一個對子：「不通家法科學玄學，語無倫次中文西文」，橫批：「儒將風流」。

羅家倫曾經在北伐軍中擔任少將，又娶了一個漂亮的妻子，所以有此橫批。不過，這個對子將羅家倫的書批得體無完膚。

陳寅恪的對子，顯示了其深厚的國學功底，同時，也代表了他獨立自由的個性品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