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總統川普上任之後,採取單邊主義和保守主義,使美國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所建構起的國際自由體系,處於崩解邊緣,而自由世界的解構,無疑使美國及其盟友的關係發生質變。
當年杜魯門總統為了對抗蘇聯的赤化,簽署的國安法,可以視為美國國會和總統的合作,爾後美國國家安全委員會,在美國對外決策當中,扮演至關重要的地位。
蘇聯解體之後,統一的德國和中國大陸成為兩大箝制俄國地緣擴張的關鍵力量,美國國安會的權力依然擴張。如今,川普的關稅貿易戰,代表強烈的總統外交意願,不但削弱國會的授權權威,同時也遠離盟友的磋商,更把中國大陸推向了俄國。
川普對大陸的舉措,應有虛實的考量,自從九一一事件之後,美國的反恐戰爭,並沒有得到德、法的全面支持,英國對於美國發動伊拉克戰爭的理由,也抱持質疑的態度。
美國的單邊軍事行動,導致阿拉伯之春爆發的國家陷入內戰,伊斯蘭國的興起和竄流,導致流離失所的難民,夾雜恐怖分子混入歐盟,已經造成嚴重的國際安全危機。
川普對於北約組織的軍費態度和提高關稅,成為歐盟走向獨立外交的最後一根稻草。美國打擊中國大陸和俄羅斯,也會損及歐盟的國家安全和國家利益。因此,川普到底是藉由貿易戰,塑造中國大陸為一個假想敵,還是另有所圖?
當各國都在拋售美國債券時,中國大陸相對保守,且並沒有積極追隨這樣的趨勢,中國大陸的行動,多是因應美國的舉措而來,顯示中美之間貿易緊密程度,是難以快速變化。
兩韓領袖三會,也顯示川普無暇顧及朝鮮半島無核化承諾的推動,持續經濟制裁,制約北韓,也等於阻撓南韓的經濟發展。在金正恩成功掌握核技術和中程導彈的實力之後,南韓的國家安全已經處於相當不對稱的危險狀態,日本亦然。
日本向中國大陸和俄羅斯靠攏,不能說是遠離美國,但可以說逐漸摒棄傳統扮演地緣箝制的棋子角色,這樣的轉變,正是台灣值得深思的地方。
胡逢瑛(桃園市/元智大學助理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