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櫻桃
舒緩的樂音,卻帶來陣陣的漣漪,蔓延……這樂音突地,響起。一陣驚奇,來不及多記憶。第二次是在車上,乍然聽見音符旋轉個不停,字字呼喚。當她太訝異時,耳朵會自動關閉,只隱約記得幾個字詞。後來才知道是他給她的專屬音樂,告訴她別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告訴她,他一直在偷偷注意她;告訴她,他盡己所能地靠近她,訴說這一切一切。
她在路上羞赧地笑起來,感應到自己的臉色彷如被彩筆從心底的黑布著上繽紛的亮彩。踏著五顏六色的步履穿越馬路,斑馬線形成一朵朵的音符,一串串迎向她。但不曾刻意去追索這音樂,隨緣來去。當第三次聽到這首音樂,是在忙碌的工作後,激昂的腎上腺素伴著疲憊的頹喪感,進入快速行進的車體間,靜靜地安坐在靠窗的角落,才一歇下,同樣的音樂來問候,他告訴她,他都在這裡想盡辦法陪著她。他說:「別擔心,妳會愈來愈好。」
她嚇了一跳,把音符兜落在椅子下方,差點尋不回來。她驚詫著問他,你怎麼找得到我?我如何證明這是你?音符說,妳明知這是我,我聲聲呼喚的那個字,只有妳當時在場,只有妳知道。這是妳當天喊我的名號呀。
沒錯,她是明知故問。只想將謎團或說是迷霧擘開,不是霹雷打鼓,而是悄悄地掀起雲端的絲線濾網,瞧進去,把那些音符當作珍珠、當作流星雨、當作閃耀的神采,引入天際、引入寶藏盒,讓這些音符發亮、也讓這些音符得以安睡,醒來後,再迸放成獨特的音樂。
好幾段旋律與字詞易記,帶著提醒與愛的宣揚,反覆問候「寶貝,妳好嗎?」再接著多日,不需設定音樂,這首音樂,會自己隨機響起播放。換成是她以跳躍的心,輕揮,讓空氣轉換字詞告訴他,哇哇哇,你到底是怎麼辦到的呀?他說:「別忘了,當妳那天以那個字詞隱喻我,我就存在於奮鬥的狀態裡。我會記得戰鬥。妳也別忘囉。」她吶喊:「不,我不想戰鬥。戰鬥太累了!」他回覆:「那麼,我把音符借給妳,當妳累了,妳把它們化成一把閃亮的劍,穿越雲端,就可以……」可以,化成:「一股意念,陪著妳我戰鬥,穿越無形,顯示成一條道路。答應我,妳不會放棄,妳會努力讓自己更好,一天比一天更好。」
答案揭曉了嗎?這些音符竄成的音樂、反覆出現的音樂是哪一首?可以唱出來嗎?哎哎哎,可以用彩虹交換妳那串音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