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楊明哲

上學時間快到了，家裡的三個女生怎麼還在樓上沒有動靜？

突然，姐姐急促地跑了下來，興奮地對我說：「爸，妹妹『那個』來了，比我當初來的時候還早一個月！」喔，小女孩長大了，再多等一下下吧……什麼？小女兒還是個孩子呀！雖然五年級了，可是、可是……

老爸應該是最不能接受女兒長大的人。從跟前跟後、黏踢踢的前世情人，突然進階到下一個階段，心裡的百感交集、五味雜陳，真的難以具體描述。有個同事就說，有一天他牽著女兒從樓梯一步步走下來，腦海突然閃過一個畫面：當未來某一天，要這樣牽著她走紅毯交給另一個人時，會有多麼捨不得──這位小妹妹今年才六歲！

倒是媽咪超淡定，學校衛教也做得確實，加上姐姐從旁協助，孩子一點驚慌也沒有，該處理的程序都自己來。從畫畫班載小女兒回家的路上，我問她：今天過得還好吧？「大概兩節課去一趟廁所啦！之前看到班上有的女生每一節都去，應該也是……」「其實我前兩天就有預感，想不到今天真的遇到了……」

姐姐很熱心地分享經驗，「國中都是一群女生護送著前往廁所，為的是遮蔽男生奇怪的視線，一有人大驚小怪，馬上有『正義之士』跳出來義正詞嚴地教訓他們，甚至當場機會教育，指導男生使用的方法……」「記得以前國小都會偷偷放進口袋裡，或是準備一個專用小包包，盡量避免無謂的麻煩……」

「長大了，要更懂得照顧自己喔！盡量多喝溫開水、多攝取蔬菜，要營養均衡、多運動……」或許知道突然變得多話的爸爸是出於關心，孩子微笑點點頭說：「我知道。」

回想幾年前，帶老大上牛排館慶祝這人生大事，到了現場才發現老爸實在見識淺薄，滿場的生冷飲食，叫孩子怎麼享用呢？這次我們約好，先好好準備首次出國自由行的瑣碎作業，等到了國外再來慶祝！

女兒，恭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