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游惠英

攤子立在路旁，行人匆匆，雨不停下著，把玉米、花生、菱角安置妥當，蓋上保溫布，老婆婆騎樓躲雨去了。

蒸煮食物的裊裊熱氣很快消失在寒風裡。

吸引我往攤位靠近的，是溫暖的食物和小時候不常吃到的水中落花生——菱角，十一月已是菱角產季尾端了，格外珍貴。

第一次吃菱角是母親從菜巿場買回來的，紫色未剝殼。那時沒有剝菱角的工具，只能用菜刀或剪刀，從菱角中間切開硬殼，剩下的剝殼工作就給想吃菱角的人去做。沒有工具的，就用牙齒咬，但僅限於牙口好者。

剛開始剝時被菱角的尖尾刺得想放棄，但是菱角鬆軟綿密的甘甜滋味，還是讓我拿起牙籤繼續往半顆菱角肉與殼的邊緣挖去；沒耐性時索性從中間挖；以為半顆菱角會完整掉出，結果菱肉因為鬆軟都碎裂開了。再後來，覺得牙籤不好用，就學大人抓住菱角尖刺把肉從末端往切口擠，得用些巧勁，不然擠到最後得到的還是碎開的菱肉。

剖半的菱角像龍角，整顆則像元寶、官帽。由於台南官田近年推廣種植，菱角在北部漸漸普遍可見。

剝下的菱角殼可回收利用，燃燒後產生的灰燼可灑於土壤，改善土質，而菱角據說還有抗胃癌效果。冬天吃菱角，不禁浮想聯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