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闊天空 遊走印尼的旅人

文/林彥佑 |2017.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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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林彥佑

印尼,是台灣人心目中

既遙遠卻不陌生的國度,

作者在應邀前往演講之後,

隨性漫步在當地的巷弄中,

捕捉屬於旅人心中的浮光掠影……

印尼,一個有些遙遠的國度,上萬個島嶼散落在赤道兩側;但說遠卻也不這麼遙遠,你我的身旁,應該很容易遇著一些印尼的朋友,來工作的、來度假的、來讀書的,還有那些曾經與我一同在課室裡拼讀文字的印尼朋友……

近年,隨著東南亞移工、新住民、印尼學生及新南向……等議題,印尼成了一個台灣人愈來愈熟悉的地方,也在日常生活中,成為與不少台灣人產生各種連結的國度。

因著一次出差、演講,我啟程前往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國度,一切以興奮鋪成一條行旅的路,雖然行程緊湊頗為累人,但換一個心情從旁觀察,工作似乎多了一點調劑。

重新認識海上珍珠

我們就著地圖,在搜尋引擎中邊滑著手機邊研究這個二億多人口、全世界人口數排名第四的國家,也是交通及經濟和商業正在起飛的國家,一個又一個讓我們稱奇的疆域……該怎麼去理解印尼?暫且收起偏頗的見的,重新閱讀這顆海上的珍珠吧。

我們漫步走著,穿過幾間與台灣截然不同的房子,傳統的、竹搭的、別墅型的、峇里島式的,錯綜複雜,恰如一個多元世界所變幻出來的居住空間;偶見幾條仍在鋪設的道路、幾位在街頭遊走的貧弱居民;或者一些在街坊巷弄內穿梭的摩托車,及佇立在街頭的小販……讓我們有著不同的想像。

而走入城中,也真實屹立著高樓、百貨,凌亂切割的天際線,把赤道的豔陽都擠得瘦骨嶙峋的。傾巢而出如蟻群的人群,摩肩擦踵著行走,聽得出語音,卻讀不出其義,至於匆匆而過的腳步,正說明這個國家正在振作起飛。

冒險品嘗巷弄美食

雖然耳邊不斷反覆出現幾個地名:betece、tebe、paguwon、longda、parsaadong、gibudaworld,但真要指出位置,卻只能報以一臉茫然。身為一位短暫過境的旅人,其實不用刻意牢記這些城市命名,只要認清某個地圖點上的在地特色,以及一條平安回家的路,便心滿意足啦。

同行友人怕我愛上路邊小攤,恐翻攪一夜的肚腸,但怎麼說我還是得冒險吃上一回,哪怕會身陷於極度不安裡。不過,我也一直在各式的攤位前觀望著,思考著,遲遲難以抉擇──像是一包米色的糖漿,裡面幾顆粉紅色珍珠載浮載沉著,一塊鮮綠色的果凍沉在袋底;又或是一張咖啡色的紙,鋪著飯,包著蛋皮、豆腐、冬粉;像是一小片缽狀的煎餅包覆著巧克力醬與切片香蕉;或者咖哩湯飯裡鋪上雞肉片和粉絲再淋上檸檬汁;或是丸子與燒賣和油豆腐所烹燙出來的熱食;還有薑黃飯佐著醬料搭著幾片蝦餅……我勇敢吃遍上述印尼美食,在難得的經驗中,踏上未知的旅途。

驚豔穆斯林美少女

此外,我還喜歡那穆斯林少女,斑斕的頭巾、服飾把生命襯托的極為高貴。上天如此美好,給她們黝黑的皮膚,再搭著豔麗的色澤,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如驕陽般燦爛地溶化了我們的心覺。不只放眼望去的印尼美女如此,更多男人們,露出皓齒,嘴角揚起,把眼睛擠得近乎看不見,直把笑容溢出滿囊熱情來;我不只一次在相機裡與他們擦肩而過,而如此友善的一顰一笑,把旅程點綴出如印尼熱辣的炙陽般、熠熠閃著光而漾出璀燦。

路上遇到幾台破舊的車,當地人稱為bemo,車體匡噹、窗戶鐵欄卡滋作響,沒有門,一路在狹逼或崎嶇路間搖晃;或者人力車,撐著帆布,坐在軟墊上,一路巔簸著,無論車潮何其川流,載客者總是得心應手;還有更現代化的uber和go-jek……兩旁此起彼落的人聲、車聲,頂著太陽苦幹的勞動者、無力閃爍著的霓虹、望文卻無法生義的店招、喧囂刺耳的鎚敲聲;淨白簡約的咖啡、連鎖體系的品牌、獨立風格的特色咖啡館……

我就是如此在心底銘記印尼的。

且待日後再度重遊

公差時光創造出的旅程,其實才短短幾天,但因為不曾稍褪的親切感,所以感覺上時間被刻畫地更為深入。這條橫向綿延的島國,羅列在南海上,許多畫面曾在電視上搬演,經過光陰的洗滌,許多變化已悄然發生,其中不乏視覺的殘敗與美麗。

隨著時光的輪轉,變動著、浮晃著,或許我會再度造訪印尼,看看她的臉龐,記錄著怎樣的今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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