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學探究】 四大名著的老實人

文/古傲狂生 |2017.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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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古傲狂生

魯肅堪稱《三國演義》的第一老實人,魯肅乃東吳智囊,平時腦子好使,可一跟諸葛亮對上,老實人的本色立馬呈現。

諸葛亮渡江見孫權,魯肅兩次叮囑切不可說曹操兵多將廣。而孔明反其道而行,故意刺激孫權,激發其鬥志;火燒赤壁時,周瑜屢次三番想害孔明,孔明皆安然度過危機,很大程度上是借助魯肅的力量;赤壁之戰後,魯肅三討荊州都空手而回,只坐實了一句歇後語「劉備借荊州──有借無還」。

對上武將關羽,魯肅也顏面盡失。魯肅邀關羽會談,伺機奪回荊州,關羽單刀赴會,挾持魯肅全身而退,成就一番威名。如此看來,魯肅實乃一個忒無能老實人,事實果真如此嗎?

歷史上的魯肅有俠名,比諸葛亮更早預見到天下三分,赤壁之戰時他是堅定的主戰派。即使演義裡的魯肅,愚笨的外表下也藏著一顆睿智之心。曹操實力超群,孫劉兩家只有合力,才能與之抗衡,孫權、周瑜、劉備、關羽等人為一點私利,置聯合於不顧,實在非常短視。只有魯肅和諸葛亮在極力維持著這個脆弱的聯盟,比之孔明,魯肅所處環境更凶險,而他也更頑強。魯肅,其實應該算一位大智若愚型的老實人。

《水滸傳》的林冲有兩綽號,一曰豹子頭,一曰小張飛,然而他卻不像綽號那樣生猛。翻遍全書,林冲算得是一位老實人,這一點連他都自認。

林冲雪夜上梁山,在朱貴酒店就曾題詩道:「仗義是林冲,為人最樸忠」,樸忠者,忠厚老實也。高衙內一再調戲林娘子,林冲隱忍不發;高俅設計陷害,他也只能認命;解差百般折磨,林冲空有一身本領,卻步步退讓;風雪山神廟,偶遇陸謙、富安等仇人再度加害他,林冲才奮起揮刀。林教頭真是忠厚到家,老實之極矣,算得上是一位謹小慎微型的老實人。

《西遊記》的豬八戒是個老實人,至少在唐僧眼裡是這樣。師父面前,悟能呆萌、憨厚而且貼心,比之悟空的桀驁不馴,悟能絕對是老實到家了。觀音收服他,要他做取經人的徒弟,他就真的齋戒了,比起沙僧繼續在流沙河吃人為生,自然虔誠了許多。

不過,豬八戒的老實程度,對上神佛、厲害妖精,他老實;對上女人、女妖、小妖,他就變成另副尊容。這大約算世俗性的老實人吧。

《紅樓夢》中賈母眼裡有三位老實人──王夫人、寶釵和襲人;王夫人「本來老實」,寶釵「這孩子太老實了」,襲人則是「沒嘴的葫蘆」。

可查抄大觀園時,王夫人殺伐果斷;寶釵八面玲瓏,連刁鑽的黛玉也被她收服為忠實的粉絲;襲人以忠厚的名義去告密,博王夫人的青睞。兩面三刀式的老實人原形畢露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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