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余遠炫

曹彪是曹操的兒子，在曹芳當皇帝時期成為楚王。陳思王曹植曾有一首詩〈贈白馬王彪〉，隱喻與魏文帝曹丕兄弟鬩牆的悲壯心情。司馬懿發動政變，將曹爽圍困在高平陵時，曹爽的幕僚人員曾建議，挾持皇帝曹芳南下力抗司馬懿。但曹爽卻接受司馬懿的勸降，最後與同夥卻落個慘遭殺害的下場。

就在曹爽集團遭瓦解之後，在曹魏帝國東南方擔任車騎將軍的王凌，卻想要效法他的叔叔司徒王允的事蹟，扳倒司馬懿。當年王允結合呂布，將大軍閥董卓鬥下來，年已八十的王凌，也想推舉曹彪，合力整垮司馬懿，恢復曹氏家族勢力。他拒絕接受太尉的職位，曹爽對他有恩，曹魏與他有情，這恩與情讓老邁的王凌奮不顧身。

王凌與外甥兗州刺史令狐愚計畫，要扶持楚王曹彪為帝，另立中央對抗司馬懿。

令狐愚找他的部屬張式，遊說楚王曹彪，從此以後兩家時常保持密切來往。王凌也祕密聯絡在洛陽當官的兒子王廣，王廣深知司馬懿的手段與為人，因此勸告父親，不要輕舉妄動，更不要廢立皇帝。但王凌心意已決，以為一切都在計畫之中。

但計畫趕不上變化，他倚重的外甥令狐愚突然生病去世，王凌一時之間不知要如何處理，只好選擇等待。但令狐愚信任的心腹楊康，卻在這個時候出賣了王凌，把王凌與令狐愚打算聯合曹彪對抗司馬懿的計畫洩漏出去。這時東吳的孫權突然掘開塗水堤要防禦曹魏進攻，王凌趁此機會請求發兵討伐孫權，希望藉這機會壯大實力。

司馬懿清楚王凌的盤算，拒絕他的請求，王凌轉而派楊弘刺探新任兗州刺史黃華的態度，結果楊弘見風轉舵與黃華聯手上報王凌企圖造反，於是司馬懿帶兵親征王凌。司馬懿假意承諾王凌，只要他投降就不會對他怎樣，保障他的性命與財產，連特赦令都帶來了。王凌信以為真，結果屈辱被捕，最後服毒自殺。楚王曹彪也因此受到牽連賜死。

司馬懿也許知道他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了，剩下的就交給子孫去完成了，他清楚知道他的後人將建立新的朝代，只是他或許不明瞭，這個朝代沒有最糟，只有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