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映涵
醫者有太多不能達到的事情,日劇〈仁醫〉因為一場莫名掉入時空回到江戶時代,他才發現過去十四年的自以為是,若不是前人的技術知識藥品器具,他什麼都不是。帶著簡易的手術包,在器具藥物不夠的情況下,才發現自己的渺小;以前對他來說最簡單的手術,在江戶時代變成一種與時間的挑戰,因而感覺醫院外的那條河是那麼美,夕陽更是分外的艷麗!可是這時也發現他可能犯了歷史上的錯誤,把可能死去的人,因為手術而讓對方活了下來。
即使現今仍有許多無法救活的生命,記得那些因為止痛貼布呼吸不斷的變慢,醫師淡淡的說,也許那也是好的,乃至最後不能進食只能插管束手無策。現在的醫療,雖然可以延長人們的壽命,但是還是有太多的極限跟無力,以前的我不懂,現在我懂了。
所以,很多想再活一次的人會很珍惜生命,就像劇中說的:「以後我要靠我自己的雙腳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去遇到一個人,去愛護他,得到他的呵護,我要過的比誰都幸福,因為我這條命,是南方醫師給的。」
我們的生命,由媽媽帶來,可能醫師會再給幾次,最後我們再依賴子女或者醫護或者孤獨的死去,生命就是這樣短暫,雖說醫療不斷進步,但是,許多病友的故事之所以激勵人心,就是因為那分對生命的執著。
醫者不能醫心,但是人間處處有情,因為我們不是萬能,所以「人」就是兩撇,就是要兩個人互相扶持。
曾經有人問雅典最聰明的蘇格拉底說:「到底單身好還是結婚好。」他說:「你一樣都會後悔。」讓我想到王爾德說的:「得與不得都會不快樂。」
但是因為相遇或許會有摩擦,因為有痛苦也有快樂,我們的記憶在他人身上過,或許這才是生命最大的價值。
在每場相遇中,忍耐與享受相交著,經驗重疊著自身,於是造就今日的我,以及回憶,哪怕日後只能追憶那逝水般的年華,我還是感謝這一日陪伴我走過的醫師跟人們,因為這些交錯成種種如蛹而我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