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高雄市九月主辦「二○一六全球港灣城市論壇」，或桃園市與重慶市定期舉辦的「桃渝大都會論壇」，皆因兩岸欠缺「九二共識」共同政治基礎，大陸不是置之不理就是取消。無疑的，滬台雙城論壇為冰凍的兩岸關係帶來一股暖流。

二○一六年滬台雙城論壇年主題為「展現城市活力」，論壇針對醫療衛生、青年交流、智慧城市、文化、交通等五大議題交流。民進黨政府並不反對兩岸城市交流，認為符合雙方需求；但也指出「城市交流就是城市交流」，盡量排除政治干涉。

大陸當局認為柯文哲市長對兩岸、兩市性質有「正確認識」，定位滬台城市交流是「一國兩市」，「不是不同國家城市間交流」，柯提及兩岸政治論述「四個互相」，理解與尊重大陸當局對「九二共識」堅持，認為「兩岸一家親總比兩岸一家仇好」。

政黨輪替後，大陸當局採取堅壁清野、旗幟鮮明策略，有效區隔對待柯文哲與蔡英文、台北市政府與蔡政府，排除中央到地方民進黨籍執政者參與兩岸交流。

民進黨政府冀望以城市交流模式，替代民共政黨交流，突破兩岸關係，顯然無法遂行。柯係無黨籍第三勢力，除對「九二共識」表示了解與尊重，也正面肯定大陸盛世崛起，並沒有反對大陸當局「一個中國原則」、「九二共識」。

大陸以「個案」處理滬台城市交流，對照出民進黨與第三勢力及國民黨三者間，在兩岸論述政治光譜差異，不接受了解與尊重認同「九二共識」。雙城論壇的示範效應，就是民進黨縣市首長要訪陸，必須明確認同「九二共識」，接受「一個國家的城市交流」。

然雙城論壇模式不可能複製至其他民進黨執政縣市，雖有警惕效應，但難產生實質影響。民進黨籍縣市長不致於接受「九二共識」，作為突破兩岸城市交流的代價，無論基於政績，還是黨內權力競逐，動機誘因皆不足。大陸當局對柯市長的標準比民進黨籍縣市長低，民進黨是執政黨，柯文哲市長是無黨籍，對柯「從寬認定」，輕騎過關。

民進黨籍縣市長，對「九二共識」僅只表達「理解與尊重」，顯然不夠。民進黨尚未修訂「一黨綱兩決議文」（《公投台獨黨綱》、《正常國家決議文》及處理《台灣前途決議文》），還未去除法理獨立印記。跳脫「九二共識」將使兩岸城市交流合作可能戛然而止，顯見「九二共識」已成為兩岸關係制度化、正常化，難以逾越的底線與紅線。

柳金財（宜蘭縣／佛光大學公共事務學系助理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