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孫偉
賽金花原名趙彩雲,西元一八七二年出生於蘇州,因家境貧寒,幼年被賣到蘇州「花船」上為妓。光緒十三年(一八八七年),適逢前科狀元洪鈞回鄉守孝,偶遇彩雲一見傾心,遂納為妾,洪時年四十有八,彩雲年僅十五。
半年後,洪鈞奉旨為駐俄、德、奧、荷四國公使,洪便攜彩雲出洋。由於彩雲年輕貌美,長於辭令,很快聞名於歐洲上流社會,憑她的聰明伶俐,居然學得了一口流利的德語,德國皇后也曾與她合影留念。
一八九一年,洪鈞任滿歸國,二年後病故。洪家嫌彩雲出身微賤,拒不分她遺產,為了生計,彩雲只得重操舊業。先在上海、天津,後到北京開設妓院,藝名「賽金花」,那些官宦顯貴,久聞彩雲豔名,都以一睹狀元夫人丰采為快,門前一時車水馬龍,應接不暇。
一九○○年,義和團在慈禧太后的暗示下,打著「扶清滅洋」的旗號,焚教堂戕教士,很多在華的洋人被殺,其中包括德國公使克林德。列強以此為藉口,進攻北京,慈禧和光緒倉皇西逃,八國聯軍進入北京後,奸、殺、搶、掠無惡不作。賽金花目睹無辜同胞受害,挺身而出,趨見聯軍總司令瓦德西,勸他整肅軍紀,下令安民。賽金花前在德國就和瓦德西相識,此刻北京重逢,對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第二天瓦德西便下令,禁止士兵違紀妄為,使北京城免除了大規模的殺戮搶劫,秩序逐漸恢復,這有賴於賽金花的說服。
一九三六年,賽金花去世,葬於陶然亭公園。著名畫家張大千,為她作肖像畫;齊白石為她題寫墓碑。賽金花親筆題寫的「國家是人人的國家,救國是人人的本分。」至今猶在北京博物館。
自古風塵出俠女,世人永遠懷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