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嚴小百科102】 如來九十七大人相

文/曹郁美 |2016.0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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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嚴經.如來十身相海品》不到一卷,但把如來的身相從頭到腳讚歎一遍,甚為有趣。

在早期經典裏多半以「三十二相」、「八十好」來形容佛之法相莊嚴,但本品是說普賢菩薩為佛子宣說如來身上具有九十七種大人相,包括了頂上(頭部)三十二相、眉間一、眼一、鼻一、舌四、上齶一、牙四、齒一、脣一、頸一、肩五、胸十一、手十三、陰藏一、坐處一、髀二、腨三、足十三、膊毛一,以上總計有九十七。

陰藏指的是男性根部;髀(讀作「必」),指大腿;腨(讀作「涮」),指小腿;膊(讀作「博」),是肩部,膊毛可能是腋下毛。(按:《華嚴經》的梵文原本已失佚,可去比對藏文譯本。然而漢譯本、藏譯本之品卷是否一致,可不一定了。)

讀者可能困惑,為何連陰藏相、膊毛相都要列舉出來應知,華人在儒家文化的薰陶下較為重視禮教,故而上述二相視為不雅、無禮,但印度人不然。他們可能認為身體的每一部分皆是平等,實無須遮藏。

以下引兩段經文,分別是第三十六相:「舌」之大人相,以及第七十七相:「陰藏」之大人相:

「如來舌有大人相,名:示現音聲影像雲,眾色妙寶以為莊嚴,宿世善根之所成就,其舌廣長遍覆一切諸世界海,如來若或熙怡微笑,必放一切摩尼寶光,其光普照十方法界,能令一切心得清涼,去、來、現在所有諸佛皆於光中炳然顯現,悉演廣大微妙之音,遍一切剎,住無量劫,是為三十六。」

「如來陰藏有大人相,名:普流出佛音聲雲,一切妙寶以為莊嚴,放摩尼燈華焰光明,其光熾盛,具眾寶色,普照一切虛空法界,其中普現一切諸佛遊行往來處處周遍,是為七十七。」(以上出自《華嚴經》卷四十八))

這裡有兩個問題引人疑惑,第一,為何是「九十七」而非「一百」?第二,本品名為「如來十身相海品」,何謂「十身」?

《華嚴經》以處處現「十」聞名,連「六」波羅蜜都要演進為「十」波羅蜜。那麼如來之大人相若具「百相」豈不完美無缺?然而本品為何宣說「九十七相」?數字多寡固然不重要,但仍啟人疑竇。

關於這一點,澄觀大師也注意到了,然而他並沒有給予清楚的解答(見《華嚴經疏》卷四十八)。筆者以為:可能是在譯經、流通過程中文字有了脫漏,也有可能原來文獻出土時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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