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曉

與妻子一同送兒子到大學就讀，兒子的大學與家裡相距兩、三百公里，我們總是不捨，也免不了擔心。打點好兒子一切的住宿事宜之後，在校園外面，我們找了一家小餐館吃飯，趁著吃飯空檔，我忍不住又對兒子嘮嘮叨叨，千叮囑萬吩咐。

突然兒子一下發起火來：「爸啊，這下我終於解脫你了，老實告訴你吧，太煩了你！」妻子頓時驚嚇住，而我覺得委屈萬分。

想起兒子讀初中時，或許因為我的囉嗦，使得兒子性格叛逆，好幾次，兒子都不回家，甚至翹課。

那天晚飯後，在校門口就要與兒子離別。沒想到，兒子一下衝上前來緊緊抱住我說：「爸爸，請原諒我，我只是不知道該怎樣表達，對不起，我愛您……」兒子哭了，趴在我的肩上，哭得顫抖。我卻笑了，拍著兒子大聲說：「我們都是男人，哭啥啊，又不是上戰場！」兒子這才破涕為笑。

在車上，兒子發來簡訊：「爸，我長大了，您放心，好好照顧媽媽，睡前記得喝杯牛奶，好好睡覺！」回頭凝望兒子的校園，被都市燈火照亮的那片夜空璀燦而美麗，而我心中的一股暖流也靜靜地流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