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與圖／童言

去年四月初，旅行約旦南部的自由貿易城阿卡巴，於市區漫步閒逛，行經路邊咖啡攤，大炒鍋正在悶煮東西，一股異香撲鼻而來，詢問老闆那讓我驚艷的香味，他回答：「喔！這是小荳蔻的關係。」

我一向不愛土耳其式的濃縮咖啡，味道濃苦之外，另有三分之一的咖啡渣在杯底，快要喝完之際，唇舌難免參雜咖啡渣，破壞了口感；但加了小荳蔻粉的咖啡奇香，誘惑我買杯品嘗，味道果真不凡。度完假回到挪威，我連忙至超市買磨好的小荳蔻粉，自行加入咖啡粉一起煮，氣味雖不如在阿卡巴濃郁，卻聊勝於無。

初次聽到小荳蔻這名字，是我婚後接觸了挪威的兒童文學。挪威已故作家一本家喻戶曉的童書《小荳蔻城裡的人民和強盜》，即以北非摩洛哥的都市為故事背景，而小荳蔻從五花八門的香料中勝出，足見它的香氣完全擄掠了作者的心。

而我第一次品嘗到小荳蔻的滋味，是在奧斯陸一家索馬利亞人開的小餐館，他們習慣在白米中放幾顆小荳蔻一起煮，增添米飯風味。在那之後，我偶爾心血來潮，煮飯時也會放幾顆小荳蔻添香，或是做為滷味的香料之一。

目前我所見過的小荳蔻皆呈綠色，聽說仍有白色和黑色品種。阿拉伯國家在烹調咖啡上廣泛使用綠色小荳蔻，印度人則應用它在各式混合辛香料、飲品或甜點中，瑞典則喜歡用於烘培，烤成小荳蔻麵包。

天候環境往往造就當地飲食文化，小荳蔻在炙熱的阿拉伯、非洲或印度等國，具有刺激食欲的功效；而在嚴寒的北國瑞典，則可驅寒添暖。小荳蔻正如所有辛香料般，端看品味者是否青睞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