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Dennis Huang 圖／資料照片

最近，老牌男星勞伯瑞福推出新片在台上映，令人勾起早年他拍攝《大河戀》的回憶。

位在蒙大拿利文司頓的「天堂山谷」，正是電影《大河戀》拍攝的場景，那條幽靜的利文司頓河，是黃石湖的支流，由黃石公園的北方入口加丁那接89號公路可以到達。片中父親教兩位孩子在溪中垂釣的情景，相信深深留在很多人的腦海中。

閒坐黃石湖畔

那一年五月，我來到黃石公園內的黃石湖旁，一覽眼前深藍的湖面。原來，黃石公園最大的湖泊就在我眼前。我安安靜靜地坐在其中，看著淺藍的天空與湖面連成一線的景色，倒映在一旁翠綠的樹林陪襯下，看到有遊客在清澈見底的溪邊嬉戲，再度使我想起《大河戀》中父子甩竿垂釣的畫面。

電影《大河戀》是根據諾曼麥克林在一九七六年發表的同名自傳小說改編而成。諾曼以自己的故鄉蒙大拿為背景，回顧他和弟弟成長的經歷；就像片中的那一對兄弟，從小在生活嚴謹的牧師家庭成長，在一絲不茍的清教徒教義教導下，卻因兩人個性不同，導致人生全然不同的命運。

情緒化於河中

片中倆兄弟生活紀律嚴明，然而故鄉的大黑腳河，卻是父子間可以拋開所有束縛，全然敞開，盡情談心的場域。他們逆流釣魚，與自然搏鬥，父子情感交流、閒話家常，更在其間傳遞了經驗與價值。也在這片河畔，那些在家中爭吵、不愉快的事，化成一條一條釣魚線，隨著那優美的弧線，掉入河流之中，悄悄地流向遠方，就此消逝了。

生命彷彿一條幽靜的河，流過每個人的記憶中。五月的黃石湖氣溫只有攝氏十六、十七度，在太陽的映照下，旁邊數條地熱流進湖中，增添些許暖意。

看繁花且落盡

幽靜中想起劇中喪子之痛的牧師曾說：「在我們生命中，無論我們對某些人有多麼親近、多麼關心他們，我們仍舊無法挽回一些憾事。後來，我才明白，無論我們對他們有多麼不了解，至少還是可以去愛他們。」原來人和河流、人和河水中的魚，人和人之間，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傷痛、愛欲；到該來總會來，該離去的也會離去，何妨以平常心去面對萬事萬物吧！

在牧師臨終之前的主日講道詞，他說出了積壓心中許久的感受：「記憶不是完全地模糊，也不是赤裸裸的；為追求榮耀的雲煙，我們來到這世上。我們自上帝的家園離開，雖然繁花不再，我們不再悲哀。在殘花中，努力地栽種。原始的同情心不可喪失，以愛的信心看透死亡。感謝我們所寫出的心靈！感謝心中的溫柔、歡愉和畏懼！」人世間無法預測的苦難、悲歡、聚散，總在我們身邊來來去去，唯有感謝這些順境使我平安，感謝逆境讓我成長。

旅行中的醒悟

那一趟黃石公園之旅，在陽光一路照耀下，看到高山、大河，在湖邊想起《大河戀》的親情，改變我自己對親人的關愛態度，以和諧、圓融方式去愛他們，不必太過拘謹。

物換星移，歲月流逝，河流卻一直都在，記憶會隨著湍流不息的河水，不停地湧現，如同我來到黃石公園中的河流中，注視在潺潺的水中，《大河戀》流過我的思維。曠野的旅行中，再次感受「人生不需要太過於了解，完全的愛不需要完全的了解，完全的了解不能產生完全的愛。」

原來，愛是永不止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