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陳偉哲
塵埃生活
無羈翻開小說的某一頁,安靜地深呼吸,抖擻墨跡喚醒了行字的生活。一本接一本的書籍起身了,排排坐在書架上任灰塵舔舐。久了鼻子就不經意起敏感,像極一只萎縮的烏龜,慢慢縮進地下道,關上外來的白天,愈暗愈好,存在是罪。最後不語離開,往往都是最美的遺憾。世界本來都無需完美來維持公轉自轉,生命自然擁有他規律遠足的赤道,或遠或近,唯有時間可以立下海誓山盟。
流浪
我又被迫解放到一顆無名星球上。
行星沒有名字是因為不要給你發現我失蹤了。我想空出流浪的履歷,慢慢以沙的動作,以距離的揣摩,以時間的汗滴孜孜填寫所有的細節。可是我能把握的其實並不多。
如果你還在就好了。孤獨找到照鏡的孤獨,變成兩個人的世界,永不衰竭的友誼。
可是生活本來就從一無所有開始的。當我鼓起勇氣走進你空無的盲點,我已正視著你。也許你流浪的盡頭有我,也許依然荒蕪,你不想連累我,像一堆堆門外無家可歸的影,落魄而瘦弱。
你走的每一步是我讀懂的情書,字字曖昧且清晰陳列。你的日記颶風都吹不起,日常過度龐大,宛若你一直提升體溫來容納不停成長的身體,錯過的局部都是美麗的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