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情說愛 相愛容易 相處難

文/林婉萍 |2015.0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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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林婉萍

她說(She Says)

演唱:林俊傑

作詞:孫燕姿

作曲:林俊傑

他靜悄悄地來過 他慢慢帶走沉默

只是最後的承諾 還是沒有帶走了寂寞

我們愛的沒有錯 只是美麗的獨秀太折磨

她說無所謂

只要能在夜裡翻來覆去的時候有寄託

等不到天黑 煙火不會太完美

回憶燒成灰 還是等不到結尾

她曾說的無所謂 我怕一天一天被摧毀

等不到天黑 不敢凋謝的花蕾

綠葉在跟隨 放開刺痛的滋味

今後不再怕天明 我想只是害怕清醒

他靜悄悄地來過 他慢慢帶走沉默

只是最後的承諾 還是沒有帶走了寂寞

我們愛的沒有錯 只是美麗的獨秀太折磨

她說無所謂

只要能在夜裡翻來覆去的時候有寄託

文莉一生的感情總是被命運作弄。

二十歲時,被老爸作主嫁給同為軍人出身的小李,小李忠厚老實、木訥寡言。長時間投入軍旅生活,造就他除了薪俸準時上繳外,放假日子就只會守著電視機。文莉嫌他呆板,沒有共通話題,兩人漸行漸遠。那一年,趁著孩子北上讀高中,文莉索性跟小李提出離婚,從偏遠的東台灣搬到繁華的台北。

透過關係,文莉順利找到一分朝九晚五的穩定工作,積極展開新生活。她參加教會團契、接受各種心靈成長課程,甚至假日也會跟同事、教友到處遊山玩水。她的個性本來就活潑開朗,加上遺傳原住民母親與生俱來的熱情,有她在的場合,總是能讓人感染到歡樂的氣氛。

國慶就是這樣慢慢喜歡上文莉,常常藉機親近她。

國慶自己也經歷過一段失敗的婚姻,前妻一直覺得婚姻生活缺乏安全感。事業成功多金的國慶總有忙不完的應酬,還有一幫經常喝酒打球的兄弟,說冷落妻子也不盡然,只是大男人個性的他,總把與妻子的約會排在兄弟之後,多次之後,婚姻走向盡頭也是必然。

兩個失婚的男女像彼此咬合的螺絲,竟然可以如此貼切地轉動滾進。

對兩人而言,更像是找到彼此生命中的春天。他們無話不談、志趣相投,國慶沒有小孩,對於文莉的女兒視同己出,能提供文莉母女優渥的生活條件,更像催化劑般加速促成這段二次婚姻。

「信任就像一張紙,皺了,即使撫平,也恢復不了原樣。」

兩人婚後的生活,幸福像花火一樣,美麗卻短暫,在爆發的瞬間總是燦爛奪目,然而,絢麗終歸要回復平靜。國慶慢慢回到早出晚歸的生活模式,他不是不再喜歡文莉,只是在冷落兄弟好長一段時間之後,他開始懷念起那種肆無忌憚地放鬆,他以為文莉了解他,能體諒他,也會習慣他。

俄國知名小說家契訶夫說過:「人生的快樂和幸福不在金錢,不在愛情,而在真理。」婚後的文莉,從寬容到抱怨,從放縱到無法理解,兩個人開始爭吵、冷戰、復合這樣周而復始,終至忍無可忍。文莉渴望婚姻生活的廝守,國慶只想單純追求不受拘束的自由,兩條漸行漸遠的交叉線,終於形成兩人命運上的一個「x」。

兩段婚姻的失敗並沒有把文莉打入無底深淵,她靠著信仰的力量,從生活的低谷中慢慢走出來。她的痛苦轉換成對周遭朋友最美的祝福,她用自身的經歷幫助與她有相同際遇的人,走出死蔭幽谷。

她清楚知道對感情的執著,讓她成為婚姻的實踐主義者。她跟國慶從夫妻關係轉型成「哥兒們」,依舊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一起分擔教養女兒的責任,學會尊重彼此生活的步調與節奏,沒有怨言,不再期待,兩人共同努力維護著親人關係。

「往事不必遺憾。若是美好,叫做精采;若是糟糕,叫做經歷。」對文莉與國慶來說,他們的婚姻雖然不美好,卻也算是一段美好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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