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把ㄅㄨ 老翁一生做好一件事

 |2015.0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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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市大同區九十六歲老理髮師林能火開業超過七十年,不少老人家還是習慣找他理髮。圖/邱奕寧
高齡九十三歲的王正義賣「把ㄅㄨ」超過六十年,至今仍騎著三輪車在雙北趴趴走,沿路兜售冰淇淋,讓不少人勾起童年回憶。圖/高宛瑜

【本報台北訊】社會老化,為了讓老人發揮所長,適齡退休已是趨勢,街頭職場出現九十以上高齡長者,依舊「盡忠職守」,九十六歲的理髮師老林和九十三歲賣「把ㄅㄨ」的王正義可說是代表人物。

九十六歲的老林一口濃濃福州腔,他是一家理髮廳的主人,至今依然每天開業,可說是全台最年長的理髮師。民國三十八年隻身到基隆投靠親戚,幾年後輾轉來到當時台北最繁華的迪化街討生活,在舊時俗稱「牛磨車街」開一家理髮廳,五十年前的老工具相當順手,讓老林沿用至今。

老林回憶,當年理個頭只要五元,排隊等他打理髮型的人沿著牛磨車街排上十數人,現在只剩下讓他剪了幾十年頭髮的老朋友,光顧他的小店。提到現在年輕人的髮型,他笑說「現在的人太複雜了」。

老林頭髮依舊烏黑,很多人問他怎麼養生,他認為簡單吃、多運動就是身體健康的不二法門。午後經過牛磨車街,可看見老林拿著五十年前的吹風機,展現他的「頂上功夫」。他笑說,理髮廳不會關,會一直在迪化街營業到他拿不動剃刀為止。

古早味「把ㄅㄨ」冰淇淋是不少人童年回憶,王正義儘管高齡,每天仍騎著三輪車,在大台北趴趴走兜售「把ㄅㄨ」,讓不少上班族一嘗兒時美好滋味。「只有今天,一支十元!」辦公室林立的南京東路街頭,王正義坐在三輪車上,熟練挖起鳳梨、草莓和芋頭的冰,上班族手拿「把ㄅㄨ」,邊走邊舔冰透心涼。

在士林長大的王正義說,他從國小就出來做生意,養成不怕吃苦的個性。問王正義為什麼年紀這麼大,還出來賣冰?自稱沒結婚的他笑說,「因為要錢」。他為賺錢不怕炎熱,即使炎炎夏日,仍上午七點就出門,一天賣十多個小時,直到天黑才回家。

為了怕客人吃膩,他每天勤換地點,地點好不好要看運氣。有時跑到新北市新莊、板橋,有時到台北市萬華、台大、師大等,一天騎二三十公里,待一陣子看到沒人,就「快閃」移動到下一地點。

現在學生放暑假,他鎖定上班族,還曾經到南港,生意最好的地點是兒童新樂園,假日時常大排長龍。不過他也感嘆,現在冰品選擇多,有些時候不敵超商賣的霜淇淋;賣「把ㄅㄨ」的人也逐漸凋零,「都是老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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