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錄片 《第四公民》 新聞與監聽下生活

文/吳孟樵 |2015.0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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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海鵬影業提供 將詭譎的政治立場與新聞媒體交叉使用得當,是「史諾登事件」被成功揭發的關鍵。反映與揭發的不只是美國、英國的竊聽案件,更是如絲如縷、錯綜糾結地延展政治詭譎、情報搜集、人身安全、資源掠奪、新聞道德、社會正義……種種議題。
圖/海鵬影業提供 將詭譎的政治立場與新聞媒體交叉使用得當,是「史諾登事件」被成功揭發的關鍵。反映與揭發的不只是美國、英國的竊聽案件,更是如絲如縷、錯綜糾結地延展政治詭譎、情報搜集、人身安全、資源掠奪、新聞道德、社會正義……種種議題。

文/吳孟樵

圖/海鵬影業提供

將詭譎的政治立場與新聞媒體交叉使用得當,是「史諾登事件」被成功揭發的關鍵。反映與揭發的不只是美國、英國的竊聽案件,更是如絲如縷、錯綜糾結地延展政治詭譎、情報搜集、人身安全、資源掠奪、新聞道德、社會正義……種種議題。

《第四公民》(CITIZENFOUR)獲得二○一五年美國奧斯卡最佳紀錄片,導演蘿拉.柏翠絲(Laura Poitras)自從美國「九一一事件」後,已拍攝關於伊拉克戰爭、位於古巴的美國軍事基地,以及這部回響很大的紀錄片。

艾德華.史諾登(Edward Joseph Snowden)將他任職於國安局期間,參與祕密網路監視工作,本應於二十幾年後才能解密的「稜鏡計畫」,以「第四公民」為稱號,主動聯繫蘿拉與專欄記者格倫.格林沃爾德(Glenn Greenwald)。於是,產生這部節奏緊密,很具張力的紀錄片:投入不只是別人的世界,也是交織彼此的公領域與私領域。

究竟,隨著科技網路的興盛、隨處可見的監視器材、多數人不可或缺的手機與電腦,不僅是國際領袖、富商巨賈會被監視,所謂的「一般人」也在監視範圍內。這樣龐大的監視系統,在隱私權難以全面獲得保障下,產生的問題比我們所能想像得更嚴重、更複雜。每一個人都可能被隨機監看聯結的社群、每一天的生活、去過的地點、與誰見面,甚至是未來的的生活模式,都可被精密地預料。

比間諜片更緊扣人心

史諾登的出場很戲劇性,侃侃而談「人民與政府必須平衡」,並以某電玩為例,某一人死了,必有另七人起來奮鬥。他始終強調:「揭開這事件,不是以自己為中心,而是希望媒體能以此事件為主。」他表現得勇敢無畏,但也能感受到他似將崩潰,尤其是公布真實身分,正式出現於多個媒體時,他開始注意起自己的容貌與打扮。

因為承受了多種壓力,也缺乏足夠的睡眠,他的下眼瞼明顯發黑;然而,發揮的影響力是光耀奪目的。新聞影片裡,還有美國總統歐巴馬在此事件揭露時,對於竊聽案的說法。

這樣的情資密案,凶險與重大關聯比一般商業間諜、軍事情報影片更為扣緊人心。在新聞發布前,史諾登與美國、英國的資深記者密談,他們刻意選擇在香港的飯店裡拍攝與談論此事。

史諾登在遭到美國發出逮捕令時,早由香港轉到俄國,由俄國給予政治庇護。導演特別在史諾登與女友暫居的俄國住所外,隔著一段距離,臨窗拍攝這對患難相聚的俊美情侶。

具備真正新聞人專業

此片讓我印象深刻的,是美國記者格倫。他擁有律師身分,專業於新聞工作,還能講流利美妙的葡萄牙語,同性愛侶是巴西人。格倫的外貌似一般電影裡會看到的國安局、中情局探員。他很聰明,提問總能深入核心,面對媒體時,分析事件很流利迅速,邏輯與整合力驚人,也懂得如何在適當時機發表事件,而不傷害揭密者。這是真正的新聞人應具有的專業度、敏感度、承擔度與正義感。不難看出他的言論及著作對世人的重要性,二○一四年獲得普立茲獎實至名歸。

對於這樣的頂尖新聞記者,讓我聯想到也曾獲得普立茲獎的美國記者大衛.雷姆尼克(David Remnick)。大衛以他的新聞素養、語言能力、歷史深度,書寫一系列關於俄國各時代下,最高領導者的成長與他們統治下的政爭、人民的看法……簡直比一般小說精采,令人悸動不已。

正義感與歷史觀,正是出自於思考的著眼點與態度,反覆品味後,每個人自有一套邏輯,尤其是近日普立茲新聞獎公布二○一五年獲獎者,有興趣的讀者,可參考這一年來撼動人心的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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