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響 貧在富中 有話要說的正視

羅智強(台北市作家) |2015.0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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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法新社

羅智強(台北市作家)

一路細細讀來星雲大師的《貧僧有說要說》,那淡然的述說,讓我想到,如果「說」也是一種「視」,那麼一生傳揚佛法,致力推廣文化、教育、慈善事業的星雲大師,過去這超過一甲子的「說」,可以說得到了海內外無數信眾的「仰視」。然而,隨著網路時代的來臨,疑的力量成為主流,信的力量漸漸趨弱,星雲大師過去得到的「仰視」,也招來了一波一波「蔑視」。

然而,不管是仰視或蔑視,星雲大師仍一本過去的溫柔,繼續不急不徐地說著,我忽然懂了一點,也許,那是一種「正視」,不受外在波瀾牽動的視,貧僧有話要說,說的,也許就是這樣的正視。

對於外來的謗毀,不怒,但也不默,就是正視,正視那一股蔑視的潮波,不全然是為了辯誣,不全然是為了澄清,也同時正視蔑視背後人心不靜的暗潮,因那股暗潮表面上沖向佛光山或慈濟等佛教道場,但實際上傷的是原來連繫,支持著社會的寧與善,那不靜的暗潮讓受誣者冤,讓誣人者瞋,更讓人憂慮的是這不靜又牽帶了新的不靜,複製誣的循環,讓更多人冤,讓更多人瞋。

這不是慈悲佛門願見的社會之境,所以,星雲大師不默,他正視,於是他「有話要說」。

而同時,他也透過正視了蔑視,回頭正視了仰視,他娓娓述說佛光山弘法度世的點滴,個人因緣際遇中的點點悟得,甚至「稱斤論量」的一一交待、統計蔑視之潮所焦注的佛光山的「財富」。因為,他要告訴大家的是,那些不是他的財富,甚至不是財富,而是一座橋梁,可以把善念與佛法植入人心的橋梁,可以幫助孤苦、濟助弱勢的橋梁。

因此,從數字來看,十億、百億,星雲大師很「富有」,但那十億、百億沒有分毫屬於他,所以究然,星雲大師很「貧窮」,但卻因為他廣施博濟的一生,他的心靈又長長久久的活在富貴的天堂。

於是,貧僧說話了,說的是一個不帶來不帶去卻可以永駐人心的富有,說的是如何讓被視為萬惡之源的金錢,成為善念與正念的增幅器。可以鄙視財富,但也不妨正視財富,就像星雲大師在六說中提到:「貧僧歡喜看書,沒有錢買書,喜歡參學,沒有旅費,一心想要為佛教做什麼,例如辦學、護教、度眾、安僧,可是我都沒有錢。這時候,才感覺到金錢對我們還是很重要。」所以,財富是一種工具,關鍵在於如何好好的發揮它的工具性,辦學、護教、度眾、安僧。

而最後,也最重要的,正視之視當中,最寶貴而強大的精神力量是「正」,正念、正直,只要堅持心中的這一分正,八方颶風也吹之不動,要做該做的就是努力的廣耕善土、廣播善念。那麼,莫管謗如潮、誣滔天,我們每一個人,都可以和星雲大師一樣,說著正道,當一個心在富中的貧僧、貧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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