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雲集.翰海微瀾】傻瓜徒弟和憨糗師父—《西遊記》裡憨傻的美感

雲窗 |2015.0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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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雲窗

《西遊記》第二十九回,作者寫道有個金睛藍面青髮魔王,將寶象國的百花公主抓走了,國王急得求助於唐僧師徒,只見八戒出面相救,國王十分歡喜,立即為八戒送行。

這時我們看見作者寫道,那八戒接了餞行酒杯,對三藏說道:「師父,這酒本該從你飲起,但君王賜我,不敢違背,讓老豬先吃了,助助興頭,好捉妖怪。」說完,一飲而乾,才又斟一爵,遞與師父。

三藏告訴八戒道:「我不飲酒,你兄弟們吃了罷。」於是沙僧接了酒杯,也是一飲而盡。頓時,八戒足下生雲,直上天空,國王見了,驚訝地說道:「豬長老會騰雲啊!」

隨後沙僧憂心說道:「師父!當日那妖怪捉住您時,我和二師兄與他交戰,也只能戰個手平。如今二哥獨去,恐怕戰不過他。」三藏恍然大悟:「正是,你快去幫助他。」沙僧聞言,也縱雲跳上空中。國王簡直慌了!扯住唐僧說道:「長老,你且陪寡人坐坐,千萬不要也騰雲去了!」

不久,八戒與沙僧已來到妖怪洞口,八戒掣出釘鈀,將那石門築出了一個斗大的窟窿來,嚇得小妖急得跑進去洞裡報道:「大王,那長嘴大耳的和尚與那晦氣臉的和尚,又來把門都打破了!」

那妖怪驚訝喊道:「這個還是豬八戒、沙和尚兩個人!我饒了他們的師父,怎麼還敢來打我的門!」小妖道:「大概是他們忘了什麼東西,又回來取吧!」老怪咄的一聲:「胡扯!忘了物件,就敢打上門來?」

吳承恩寫小說最好看的地方,往往在於人物之間憨傻性格與對白。

八戒明明打不過妖怪,還自以為是,拚命奮勇向前。臨走時,又不忘行弟子之禮,規規矩矩地對師長奉酒,三藏是不能飲酒的,對這個寶貝徒弟的稚拙之舉,大概也很無奈;及至國王拉著法師的衣袖,求他別像兩個徒弟般飛走,他也只能苦笑道:「放心吧,我哪裡也去不了的!」

而波月洞口的兩個小妖怪也憨傻得很,還告訴黃袍怪:「豬八戒與沙和尚大概是忘了東西又回來拿吧!」惹得黃袍怪瞋罵。

正邪雙方都有一對傻徒弟,在正式鬥勇之前,幾番對話,已令人發噱,那麼接下來的戰爭場面,當然就更精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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