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壇行走 去了幾趟宜蘭

文/李瑞騰 |2015.0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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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李瑞騰

現在,台北到宜蘭很近,從住家附近的市府轉運站上車,經國道五號高速路,不到一小時就抵達宜蘭市了。

但以前可不是這樣,九彎十八拐,我沒走過,但聽許多人說過那險狀,黃春明的小說也寫了,我沒有一試的勇氣。

現此時,有一本素樸的文學刊物就叫「九彎十八拐」,二○○五年五月創刊,就快滿十年了,今年元月發行第59期,封面上,刊名還是一開始的董陽孜題字,主圖仍是黃春明的詩與畫,下邊是目錄和版權資料,發行人是黃春明,發行所是黃大魚兒童劇團。

這是標準的小媒介,前有未署名的「九彎十八拐專欄」,後有「編後記」,也沒署名,主文選刊一些義工編輯推薦的感人篇章,另外就是黃春明的畫和詩文。這一期選刊了林海音〈蘿蔔乾的滋味〉、李黎〈從文讓人〉、白靈十首小詩,因為黃春明罹癌作化療的關係,有二篇轉載自《和信醫院雙周刊》的文章,及羅文華一篇〈癌末紀事〉。原本健康好動的黃春明,經此一病,生命的體驗更深,再執筆,文風肯定會變。

黃春明的字和畫一直是刊物重要的組成部分,這一期封面上的〈向日葵〉是撕畫,署名「春二蟲」,文字是一首二段的小詩:「一片太陽花/開了一片小太陽/梵谷晒了一個夏天//收割/熱昏了頭/割下一隻耳朵當禮物/送給孤獨」,看來是和學運有關,後段似有所諷諭,「熱昏了頭」恐怕是暗指一些政治人物,而從鬧哄哄的場景出現了「孤獨」,穿越現象見本質,要有透視力。

另一張撕畫是〈河淚〉,寫的就是阿河的眼淚。前一陣子,台中某牧場養的河馬「阿河」因車禍受傷落淚,隨後又吊掛繩斷而摔落地,沒幾日即死亡,媒體多所報導並抨擊,黃春明的撕畫放大了那滴眼淚,寓言式的一段文字控訴「台灣」之不仁。

編排在「黃春明的文學漫畫」欄的是〈尋覓就在前方〉,從「哭泣著飛翔」、「哭泣著尋覓」到「發現」自己:「我有翅膀,我有方向」,樂觀且善良的黃春明,永遠有自己的期待,也給他人希望。

那天在百果樹紅磚屋,朋友暱稱「婆婆」的李賴女士為我說明《九彎十八拐》的情況。作為一位老編,我不免有一些想法,覺得可趁十周年重新思考它的辦刊用意,也想想今年:以黃春明童畫為主題的公園剛開幕,黃春明特展、黃春明及其文學國際學術研討會即將召開,縣府文化局和宜蘭大學都願意以黃春明為核心深化在地人文。配合這樣的情勢,《九彎十八拐》在現有基礎上如何變革,我以為是一件要緊的事。

最近為了協助黃春明研討會的事,去了幾趟宜蘭,見到了一些關懷本鄉本土文化的人,談了一些與本鄉本土文化有關的話題,覺得宜蘭人有自信,卻也都謙沖為懷,在地的認同普遍都強,像我熟悉的黃春明。期待先生治好他的病,十月間辦研討會時,能生猛演說,談他所熱愛的宜蘭和台灣的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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