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最末 禪門悟道了生死

郭士榛 |2014.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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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寒衣新書《花開最末》,談禪門悟道了生死。 圖/記者郭士榛

【記者郭士榛台北報導】禪,直接來說,就是「了生死」。這是作者梁寒衣新書《花開最末》探討人生最終都要面對的終極問題,梁寒衣表示,這條路雖然人跡罕至,卻也是一條正真之道。

當她提出要寫一部《辭世偈》,一部關於禪者臨終之際,面向死亡的「告別、辭世」之話語、詩偈的作品,朋友都覺得她是怪人,並說:「你真奇怪,也真可怕!沒有人會買這樣的書,讀各種死亡、告別之語。」為什麼不寫開悟詩呢?「悟道」的詩偈,赤坦、光明、活潑、鮮耀,且是充滿希望的開始與突破,人人都喜歡。

但梁寒衣認為,「復活」所以吸引人,正是人類對於「肉身」的強烈執念與依戀,是「生之欲望」也是對死的恐怖,人們總是害怕著自身或親朋好友的死亡。「無生不終」是人人津津樂道的道理,可是終其一生,並沒有幾個人可以灑脫面對這樣景況。

《花開最末》共十五篇,篇篇都有精采故事,敘述學禪了悟生死的經歷。梁寒衣指出,人人都戀執生死,但在日常生活中無非都是日復一日混過,並不珍惜活著的時刻,待等終日來臨,悔恨已來不及,梁寒衣在書中以「曹洞」的祖師洞山良价的「愚痴齋」的案例,給了凡夫警世鐘。

洞山良价告示眾人他圓寂之日,到時即剃淨鬚髮,披搭祖衣,令僧人擊鐘後而逝,大眾悲慟哀號喧天,此時,大師眼睜平和命令主事僧,籌辦「愚痴齋」,張羅七日齋筵才備妥,洞山良价也陪大眾進食一點,至第八日他沐浴好,即端坐長逝,時年六十二歲。梁寒衣說,如果人的生死可以來去自如,縱橫三千,洞山良价真的坐證一名峰頂禪者無掛無礙、瀟灑風貌。

梁寒衣本身也曾經歷片刻面對生死的抉擇;有一天下午,她如往常般外出散步,走著走著,突然眼前出現全身黑衣的男子像在吸毒,模樣怪異。梁寒衣曾向周邊路人求援,但對方都顧左右而言他,梁寒衣明白,大家不敢伸出援手,怕惹事上身。

天色漸暗,梁寒衣踩著黃昏微光下山,此時,黑衣人從後頭趕上來,與她偕行。梁寒衣手持念珠邊走邊念經,姿態保持不變。黑衣人突然說:「妳穿一身白,很像白衣天使。」梁寒衣回說:「謝謝你的讚美,因為你很善良。」就這樣,危機解除。

梁寒衣表示,人的思想往往善惡一瞬間轉念,就如同佛經中一身二頭「善惡鳥」的故事,善面鳥每天都很快樂,促使惡面鳥懷疑牠都偷吃好食物,嫉妒之心讓牠心生惡念,買有毒食物給善面鳥吃,卻忘記牠們共有一個身體,結果害人者也害了自己。

梁寒衣以她的學佛修禪和辭藻文采,寫出了禪門祖師的修行路程,帶領讀者領略這些禪者參透生命實相後的豁達,用他們所作的詞偈和開示,演繹出佛門高僧行走人間的步伐,竟是如此的莊嚴與美麗!示現於世間的相狀竟可以這樣的多情與超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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