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夏草
讀完〈妯娌心結──為錢反目〉一文,愈發覺得自己很幸運,十分感謝待我如姐妹的妯娌們。
公婆育有五個兒子,婚後分住不同的地方,有的離老家較遠,有的住得較近。公公未過世、婆婆未全身癱瘓意識昏迷住進農民醫院護理之家前,每周的家庭聚會,妯娌常一起煮十幾二十人吃的大餐。通常由大嫂掌廚,其餘媳婦站在旁邊,聽候差遣。
「妳去菜園拔幾支蔥」、「妳去剝一粒高麗菜」、「妳去後壁間拿一罐油來」、「芹菜揀一揀洗一洗」、「幫我開玉米罐頭」……大嫂下指令,幾個女人在菜園、廚房、儲藏室、屋裡屋外跑來跑去,忙得不亦樂乎!打破「一間廚房容不下兩個女人」的傳說。
我們來自不同家庭,個性不同、思想不同、生活習慣更不同,當然也有意見不合鬧憋扭的時候,但最終都能在「以和為貴」的大前提下,互相包容,和睦相處。
我們與〈妯〉文中的妯娌,最大的不同是:五個長頭髮的(大嫂語)從不碰婆家的財產。公公過世,留下現金和果園,百日圓滿,媳婦進廚房忙午餐,兒子們在三合院公廳諸神和公媽的見證下分產:二分之一歸婆婆、二分之一由五個兒子平分。
公公過世,婆婆二度中風住進護理之家後,妯娌相聚漸少,偶爾在老家、護理之家相遇,或過年過節回老家團聚,或在年輕一代的婚宴相見,都可以感覺三十年的妯娌情誼溫馨依舊,而且每個人都很珍惜這分情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