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張浩洪
明朝初期,朝廷為平均全國人口,開始由山西向中原、河北東部等地移民。到洪武十四年(一三八二年),移民規模愈來愈大,山西南部、靠近中原地區的洪洞縣,因人口稠密,成了往外移民的重點地區。正是由於這次移民遷徙,引出幾個有趣的傳說:
一. 腳小趾甲分叉
洪洞縣民因世代生與斯長於斯,對移民都很反感。當時負責移民的首領李恪,便想了個陷阱,他聲稱,凡自願遷徙的農民可到廣濟寺內等待,不願遷徙的都到寺左側的大槐樹下集合。
人民信以為真,到寺內去的寥寥無幾,大多湧到大槐樹下。這時,李恪突然又宣布,官府政令改變,凡到大槐樹下的人員,全部被遷徙,寺內的都留在原地。
此言一出,人民不敢違抗,官員一一登記造冊,全部記錄在案。官府為防止人民逃跑,並由兵丁拿刀在腳小趾甲上砍上一刀,作為記號。直至現在,還有流傳凡從大槐樹下移民過來的後裔,腳小趾甲都有一個縫隙,類似多了一個小趾甲的說法。
二. 倒背手
又為便於管理移民,不至於途中逃走,帶隊官兵用長長繩子,將一個個移民胳膊反綁成串在一起前行。
從洪洞縣到河北,數千里遠,整天反綁胳膊徒步行走,到了目的地,雖然將繩索去掉了,但由於被捆綁時間過長,胳膊往後面背去逐漸成了自然動作,人們會不由自主地將雙手背過去。
時至現在,有些人仍存這種習慣;尤其是一些老年人,更加喜好倒背手走路。
三. 解手
再說反綁遷徙的遙遠路途中,時常有人要大小便:「老爺,解手,我要小便」;或者喊道:「我要大便,快給解手!」先行向官兵報告,才會被允許解開繩索去方便。
後因遷移行走時間很長,就將這種報告詞語簡略,只喊一聲「我要解手」,官兵就能懂其意。緣於此,至今有許多人欲上廁所時,還會用上「我去解手」一詞。
無論你是否相信此典故的由來,歷史長河中,老祖先們被迫離鄉背井的悲劇,卻是證據確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