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伍莉

和去年一樣，今年因氣候暖化使水果提早成熟，阿拉斯加科迪亞克島上的棕熊，於是逗留在山坡上改「吃素」，從原本的鮭魚與接骨木莓輪流吃，變成大部分吃接骨木莓充饑。

台灣環境資訊中心引述一篇發表於《國家科學院院刊》，由美國奧勒岡州立大學、蒙大拿大學、美國漁業與野生物管理局和其他研究機構合作的研究指出，棕熊為了度過長達六個月的冬眠期，必須在冬眠前大量進食。

徒手捕魚不如摘果

往年到了八月底，阿拉斯加科迪亞克島上的科迪亞克棕熊，會走入溪中徒手奮戰，抓取四分之一到四分之三逆流而上產卵的鮭魚來吃。隨著季節過去，鮭魚逐漸吃光，棕熊便改吃八月底、九月初成熟的接骨木莓。

然而因連續幾年全球暖化，使阿拉斯加氣溫上升，接骨木莓提早到七月中就開始結果。提早成熟的接骨木莓，因而與鮭魚逆流而上產卵的時間撞期。科學家很好奇：究竟在這兩種食物之間，棕熊會如何抉擇？

新的研究發現，比起逆流而上、扭動跳躍的鮭魚，棕熊更傾向選擇攝食伸嘴可食的接骨木莓。科學家分析顯示，紅色接骨木莓的結果日每十年提早二點五天。尤其當春天若異常高溫，當年的接骨木就會提早數周結果，便會與鮭魚逆流而上產卵的時間撞期。「結果，棕熊選擇離開鮭魚產卵的河流，到附近的山丘上採食接骨木莓。」

兩種美食同時上場

科學家認為，這種轉換食物的行為，削弱了典型的掠食者的獵物互動模式，並可能改變由棕熊攝食鮭魚發展出的許多生態功能。如果這些趨勢繼續下去，到了二○七○年，接骨木莓的平均結果時間，就會提前至和鮭魚數量高峰期相同。」

不過科學家強調，離山丘較遙遠的溪流沿岸棕熊，仍然需要靠鮭魚補充所需能量和體力。但研究人員仍憂心，氣候變遷正在「改變全球有機體生命周期事件的季節性」。

過去研究曾發現，全球暖化打亂了物種遷徙與覓食的時間表。例如馴鹿會在產犢季節遷徙到傳統覓食地點，覓食地點的植物雖提早長葉了，但發出的芽較不營養，迫使幼獸提早死亡。

鮭魚過剩也是問題

科學家認為，與氣候相關的物種行為改變，可能形成新的互動模式。例如，棕熊棲地生態改變，導致棕熊改吃果子，就打破了以往使陸地生態系統肥沃、鮭魚高死亡率的生態鏈，可能引發連鎖效應。

最直接的，未來棕熊寶寶站在溪水中與鮭魚奮戰的畫面，很可能成絕響！每年夏天吸引全世界愛好大自然的遊客，到阿拉斯加一睹棕熊獵食景象，可能也不復存在。

此外，根據《科技新報》報導指出，不只阿拉斯加棕熊進食模式改變，溫帶國家氣候暖化或許也帶來收穫。CBC 報導一名加拿大溫哥華居民，居然在後院成功種出香蕉。他對媒體表示，四年前從鄰居手上拿到香蕉樹的芽，就開始嘗試栽種，到冬天只做簡單的覆蓋來保溫，從未想到真的能開花結果。

加拿大植物專家認為，在溫哥華種出香蕉很不尋常，因為當地夏天時間太短，溫度也不夠高。但未來這種情況會愈來愈常見，其他像美國東岸適合較溫暖氣候的泡泡樹（pawpaw tree），以及柿子都可以在加拿大生長，無花果也會長得愈來愈好。說不定在不久的將來，野生獼猴也許會出現在這些地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