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明帶你打土匪045】八虎攜君鬧天宮(下)

文/陳復 |2018.0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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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劉瑾就順藤摸瓜,按例在關鍵時刻發出振聾發聵的聲音:「這天下難道不是陛下的天下嗎?陷害奴婢等人的是王岳,王岳勾結內閣大臣想限制皇上的行動自由,先要把他們所忌恨的人除掉,況且陛下養幾隻飛鷹獵犬,究竟何損於國事?如果司禮監主事者任用得人,這幫文官怎敢如此囂張!」

文/陳復

這時候,劉瑾就順藤摸瓜,按例在關鍵時刻發出振聾發聵的聲音:「這天下難道不是陛下的天下嗎?陷害奴婢等人的是王岳,王岳勾結內閣大臣想限制皇上的行動自由,先要把他們所忌恨的人除掉,況且陛下養幾隻飛鷹獵犬,究竟何損於國事?如果司禮監主事者任用得人,這幫文官怎敢如此囂張!」

聽見有人要限制他的行動自由,朱厚照腦門被當頭棒喝,瞬間打中生命最核心的關鍵詞,這個意念在腦門飄盪,上面再加幾隻烏鴉怪啼:「廢話!這天下如果不是我朱厚照的天下,難道是你劉健的天下!」他立即由衷與八虎組成「命運共同體」,挺身捍衛八虎的生命。

結果,這場政治風波僅僅熱鬧一天,16歲的朱厚照開始行使他作為皇帝的權柄,第二天早上,八虎不只無人被殺,更不要說被外放南京了,他們個個都掌握包括東廠與西廠這些特務情治機構在內更大的權柄,原司禮監掌印太監王岳被免職並發往南京,到孝陵替太祖種菜(結果菜沒種成,他在半路上就被仇家殺害,這仇家是誰,老弱婦孺皆知),改由劉瑾接任司禮監掌印太監,成為內廷十二監最高領袖。

劉健、李東陽與謝遷三人氣得鬍子幾乎快翹起來,率全體內閣辭職,辭職信寫得文情並茂說:「夫人君之於小人,若不知而誤用,其失猶小,天下尚望其能知而去之。」還接著說:「若既知而不治,則小人狎玩,愈肆奸邪,正人危疑,被其離間,天下之事無可復為,必至亂亡而後已。」朱厚照很難得認真閱讀這篇集體具名的奏摺,他的反應很具有「後現代」的風格,面對這些朝臣把自己說成「正人」,再把皇帝喜歡的人都稱作「小人」,他不慍不火,不懲罰這些忠良,直接批示:「李東陽得留任,劉健謝遷等閣臣退休。」

朱厚照只願意留任李東陽這個溫和派,並立即批准劉健與謝遷的辭呈,讓他們告老還鄉,顯見朱厚照只是想讓耳根子清靜些,不想引發太大的對抗情緒。

李東陽不願意自己被皇帝畫歸為「忠良派」外的其他類,再上疏請辭不准,只有含淚送劉健與謝遷離開,離別前,還被劉健嫌就是因為抗爭不認真才會落得請辭不掉的結果,講得李東陽無話可說。

朱厚照老爸朱祐樘臨終任命三人合組的託孤內閣在正德元年10月就瓦解,紫禁城上空不僅從烏雲密布到閃電打雷,現在更開始狂降傾盆大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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