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呀藍,藍是光明的色彩,代表了自由仁愛,當夜幕籠罩宇宙,你呀你,看見了藍藍的青天碧海。」這是年輕的我最愛唱的歌之一,到今天,我還是非常喜歡乘坐火車看藍天幻雲,對我來說是一本無法言喻的、無有特定文字的「大智慧書」。
王藍先生的《藍與黑》,12月29、30兩天將再搬上舞台,在台北中山堂演出3場。這一部曾被「亞洲週刊」選為20世紀100大華文小說之一,50年來估計發行量從初版至今超過1百萬本,「不斷有人提及,不斷有人引用、研究討論,也不斷搬上舞台。甚至在九龍有了『藍與黑服飾店』,在台北有『藍與黑餐廳』、『藍與黑理髮店』。」為何魅力如此?應該來一次老中青的閱讀探討與分享,或許會有不同的「好」觀點。
身兼導演、編劇、舞台設計、教師的賴聲川,一手創立「表演工作坊」,創團作品《那一夜,我們說相聲》,賴聲川說「探討相聲死了這個命題,甚至就是沒人知道它死了這件事,沒想到後來達成保存文化的效果。」幽默逗笑的背後,隱藏深沉哲思,這樣說或許有些沉重,但是,它確實一度在談笑聲中熱烈的傳頌著;或許,人們大部分是習慣用談笑來遮掩自己的哲思。
從《那一夜,我們說相聲》演出後的有聲錄音帶,無須宣傳就能賣上兩百萬張,可見如余秋雨先生所言,賴聲川總能彈撥到無數觀眾的心弦。賴聲川參加佛法研習營,「突然看清在藝術中的學習有其限制,要怎麼補償這個限制?」
這讓我想起一則有趣的佛教禪宗故事「通身是眼」:有一次,道吾禪師問雲巖:「觀世音菩薩有千手千眼,請問你,哪一個眼睛是正眼呢?」雲巖:「如同你晚上睡覺,枕頭掉到地下去時,你沒睜開眼睛,手往地下一抓就抓起來了,繼續睡覺,請問你,你是用什麼眼去抓的?」道吾禪師聽了之後,說,「喔!師兄,我懂了!」「你懂什麼?」「遍身是眼。」雲巖禪師一笑,說:「你只懂了八成!」道吾疑惑的問:「那應該怎麼說呢?」「通身是眼!」星雲大師說,「遍身是眼」是從分別意識去認知,「通身是眼」是從心性上無分別智慧上顯現的。
正如觀世音菩薩一根通六根圓通,或許藝術的限制也是在於「從分別意識去認知」吧!
「編者的話」將於本周劃下休止符,幾個月來一路叨叨絮絮,妙蘊法師說我寫的好像出家僧眾,讓我更生慚愧,那麼多話,無非生自「我執」與「分別心」,是「狂心不歇」的反射呀!看似語重心長,其實只是分享。
我深信「人間福報」是分享與提昇的媒體,將來在閱讀等等版面上,我們將透過「用心閱讀」,有更深刻的分享。希望經過不斷的聞思修,早得「無分別智慧」,法喜充滿。